日興上人與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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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聖人入滅後,日興上人依照〈二箇相承〉的遺囑,將大聖人的骨灰帶返身延山,擔當起一宗的總貫首(最高負責人)。日興上人在身延山為大聖人建了一座安奉骨灰的墓,舉行了一百天遷化法要,並且決定由主要的十八位弟子,包括六老僧,每月輪流守護墓地,作為對大聖人的報恩謝德。

  然而,除了日興上人之外,其餘的五老僧及其弟子都不守墓,並且離開了身延山和日興上人。他們又因為怕鎮壓,否認自己是大聖人的弟子。

  弘安八年(一二八五年)六老僧之一的日向重登身延山,日興上人非常高興,更委任他為學頭(全體僧侶的教師)。另一方面,由日興上人折伏入信的地頭波木井實長,當初對日興上人成為第二祖,視作大聖人再世般高興。但自從結識了日向之後,便對日興上人的嚴格作風不滿,轉而投向滿身鎌倉習染的日向,甚至造立釋迦如來像、參詣神社、供養福士塔(念佛塔)、建立念佛道場,犯了「四箇謗法」。

  日興上人曾多次告誡波木井實長,可是他不肯聽從,甚至說:「我是日向的弟子。」

  由於日向的邪見和波木井實長的違叛,身延山經已成為謗法之地。日興上人在極度煩惱之下,便依照大聖人的遺言:「地主不法之時,我不住。」為了要將大聖人的正義正法流傳後世,在迫不得已下離開了身延山。

  在正應二年(一二八九年)春天,日興上人攜同大御本尊、日蓮大聖人的骨灰及一切寶物,與仍然追隨自己的弟子離開了身延山。他們受到上野鄉的地頭兼日興上人弟子的南條時光的邀請,搬到南條家。時光將大石原這塊土地供養給日興上人。在這塊面對富士勝景的大石原上,日興上人得到弟子檀那的協助,在正應三年(一二九○年)十月十二日建造了大坊(大寺院)。

  永仁六年(一二九八年)日興上人在上野鄉的東鄰重須鄉,得到地頭石川氏和南條時光,以及富士地方的門下弟子等人的協力,開設了談所(學問所),親自進行〈立正安國論〉等重要御書的講解,藉此培養真正的門下弟子。而且,門下各僧侶的弘教亦伸展至九州、四國、山陰、近畿、東北各地。自從大石寺開基以後,日興上人積極地展開收集大聖人的御書和宣揚法義,育成弟子、推進弘教,以及向執政者進行諫曉。

  至於五老僧,他們只將大聖人視作上行菩薩的再誕,不相信他是末法的本佛。而且,以釋迦像做本尊,對於用平假名(日文字母)書寫的御書,引以為恥而予以焚燒。日興上人在〈富士一跡門徒存知事〉、〈五人所破抄〉等著作中清楚指出五老僧及其門下的邪義,宣揚了大聖人的正統教學。

日興上人在正慶二年(一三三年)一月,著作了「在未廣宣流布之間,應捨身命,隨力弘通」等二十六箇條文,稱為〈遺誡置文〉,並將大聖人交托的本門戒壇的大御本尊「授與日興之弘安二年之大御本尊,相傳與日目」授與第三祖日目上人,於是年二月,以八十八歲高齡遷化。

  正慶二年(一三三年)五月,鎌倉幕府滅亡,政權重歸京都。第三祖日目上人為了藉此機會諫曉朝廷採用大聖人漸蕈q,將一切相承與第四世日道上人,不顧七十四歲高齡,在兩個弟子陪同下,前往京都。可是日目上人在諫曉途中,因為生病與及年老體弱的關係,於十一月十五日在美濃的垂井(岐阜縣大垣市)遷化。

  而在日目上人以後的歷代法主當中,第九世日有上人在室町時代末期(十五世紀)的戰亂之中,仍努力在各地折伏弘教,使不少他宗的信徒歸伏正法。而且,日有上人致力於修復各寺院,培育學僧,令大石寺興隆起來,更制定化儀,著有〈化儀抄〉。

  至江戶時代的中期(十七世紀),日蓮宗各派吸收了五老僧的流毒,擴散了種種邪義,把大聖人的正法正義掩蓋下來。在這個時候,第二十六世日寬上人著述了〈立正安國論〉、〈開目抄〉、〈觀心本尊抄〉等重要御書的文段(將文章分段來注釋的書),以及著作了〈三重秘傳抄〉、〈文底秘沉抄〉等《六卷抄》,以日蓮大聖人、日興上人以來的正確佛法為根幹,將日蓮大聖人的佛法正意清楚說明,將流傳世間的邪義逐一打破。因此,他與第九世日有上人同被稱做中興二師。

  基本上,富士大石寺繼承大聖人佛法的正統,但在悠久的歷史中,在教義方面,卻慢慢地將大聖人、日興上人的教導變了質。

  試舉一例,就有「僧侶是師匠,在家信徒是弟子」之說,更高呼所謂「僧俗師弟之義」的主張。因此,如果信徒有甚麼煩惱的話,就鼓勵他們做塔婆供養或依賴僧侶祈禱等,形成所謂「依賴的信仰」。

  還有,主張歷代法主是絕對的「法主信仰」,又或者容認身延派等等的謗法事情,都是變了質的事實,可見他們已遺忘大聖人、日興上人的精神,結果導致宗門腐敗,形成內部腐爛不堪的局面。

  在這悠久的歷史過程中,其實不單只將大聖人本來的教義變了質,而且宗內的真實情況,更將檀家制度和葬禮等儀式也依賴既成佛教,墨守繩規。而創價學會就是正值大聖人、日興上人的正統佛法燈火快將熄滅殆盡之際,即於昭和五年(一九三○年)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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