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弟子的法難——不惜身命、死身弘法乃師弟之真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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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醒地涌的使命

齊藤教學部長:最近在聖教新聞上開始連載「難忘的尊貴同志」。

第一回池田先生您介紹了前年(2001年9月)過世的野間浩先生(副會長、總中國長)的奮鬥史。

文章的最後您引用戶田先生的話,深植人心。

「擁有值得驕傲的弟子,就是為人師表的最大幸福。」


池田SGI會長:對拼命想實現廣宣流布的師匠而言,沒有比出現真心願為繼承廣布奮戰的真弟子更值得慶興。這就是戶田先生吐露此番話的心境。

所謂「值得驕傲的弟子」並不是指外表相貌,而是指不管在信心或精神層面,皆與師同心,以及與師一樣,不惜身命地貫徹實踐的人。


森中副教學部長:基於此意,對戶田先生來說,池田先生正是足以為豪的弟子。


SGI會長:我也期待能陸續出現引以為豪的弟子。這是我最大的喜悅。


齊藤:在連載中您也為我們論述過,日蓮大聖人一生的化導裏,大聖人可說從龍口法難(注1)、佐渡流罪(注2)以後,就一直專注培育能覺悟願與大聖人蒙受同樣大難,並能勇於與大難奮戰的真正弟子,以便重新組建和合僧團(注3)。

入身延山以後,大聖人更是積極從事這些工作。


SGI會長:大聖人也是在等待出現本門的弟子。

雖說大聖人於龍口法難印證了自身的發?顯本(注4),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那也可說是代表整個和合僧團的發?顯本。

當然在法難之前,也有出現認真奮戰的弟子們。但就是否陸續出現與大聖人同心奮起的門下這一點來說,龍口法難可謂代表整個日蓮門下的發?顯本。


森中:兩者有何不同?


SGI會長:就本質來說,關鍵在於是否湧現地涌(注5)生命。因為當一個人自覺自己應在惡世末法弘通妙法這項使命的時候,就能湧現無限的潛力。能作為如來使者,實踐如來事(注6)。

當整個和合僧團充滿地涌自覺的時候,就是日蓮教團的發?顯本。

當然我們無法得知身處那種時代的每一個弟子門下,是否能明確體會到「自己就是地涌菩薩」。


森中:相信當時的五老僧(注7)自身,就沒有以這種自覺來教導門人。


SGI會長:沒錯。可是歷經龍口法難,那些核心門下,應該都已經自覺到必須「與大聖人同心」去奮戰。

即使沒有地涌菩薩的意識,可是對於跟隨率身顯示地涌菩薩之上首、上行菩薩(注8)之典範的日蓮大聖人,一同秉持「不惜身命」、「死身弘法」的精神奮戰的門下而言,其生命可謂已達到肩負地涌使命的境界。

大聖人在佐渡以後,曾對門下強烈呼籲「要如日蓮奮戰」,相信此教導已經明顯喚醒門下的自覺。

大聖人再三教導,要「如日蓮」(御書1027頁)、「如予」(御書1412頁)、「如我」(御書1439頁)。其根本就是在於「如說修行」(注10)的實踐。


齊藤:大聖人於佐渡所著的「如說修行抄」闡述:「而真實之法華經如說修行之行者,其師弟檀那,必有三類敵人」(御書523頁)。


〈白話〉身為如說修行法華經的真實之法華經行者,無論其師、弟子或檀那,必將面對競起的三類敵人。


並曾教示:「如說修行之法華經行者,須知必有三類強敵之來犯也。釋尊入滅後二千餘年之間,如說修行之行者,釋尊、天台、傳教三人之外,入末法,是日蓮及弟子檀那等耳」(御書526頁)。


〈白話〉如說修行之法華經行者,應知必將遇到三類強敵。釋尊入滅後的二千餘年之間,除了如說修行之行者的釋尊、天台、傳教三人以外,進入末法,只有日蓮及弟子檀那是如說修行之行者。


SGI會長:大聖人在文中特別提到「日蓮及弟子檀那等」,實在令人感激。

因為這表示,與大聖人同樣展開奮戰的弟子、檀那們,也都是如說修行之法華經行者。

可見當時一些有心的門下已重新決意,要與大聖人一樣,展開法華弘通之戰。


齊藤:同樣也是在佐渡所寫的「諸法實相抄」裏,有如下一段著名的御文。

「此度,務必發大信心,長作法華經之行者,永為日蓮之一門。若與日蓮同意,當是地涌菩薩。既為地涌菩薩,其屬釋尊久遠弟子之事,豈容致疑?」(御書1430頁)。


〈白話〉既然於此生入信,就應以法華經行者自居,貫徹實踐,畢生以日蓮的門下為豪。若與日蓮同心,那就是地涌菩薩。既然是地涌菩薩,則必是釋尊久遠以來的弟子無疑。


大聖人如此斷言,與其同心奮戰的日蓮門下就是地涌菩薩。


SGI會長:甚至在「閻浮提中御書」也有提到:「要如日蓮捨身命」。


森中:是的。大聖人闡述:「願我弟子等,作獅子王之子,勿為群狐所笑。自過去遠遠劫已來,如日蓮之獅子,捨身命以顯強敵之科者難值」(御書1676頁)。


〈白話〉希望我日蓮的弟子們,要成為獅子王之子,不要犯下被群狐所恥笑的事。自過去遠遠劫已來,就很難遇到如日蓮捨身命,欲揭發強敵之惡狀的真正獅子。


齊藤:像這種呼籲,不勝枚舉。

例如,在「四菩薩造立抄」教示:「稱日蓮弟子,修行法華經之人,須習日蓮所行也」(御書1027頁)。

於「與寂日法師御書」則教示:「有志為斯人之弟子檀那者,宜思宿緣深厚,須同日蓮共弘法華經」(御書936頁)。

這兩篇都是在弘安2年所著,可見大聖人於身延期也是一貫強調要「如日蓮」、「同日蓮」。


SGI會長:在「與寂日法師御書」裡的這段御文之前,有一段闡示大聖人是上行菩薩的內容。


齊藤:是的。大聖人教示:「日蓮為此上行菩薩之使,勸日本國一切眾生受持法華經者,正是此也」(同上頁)。

文中說是「上行菩薩之使」,那是因為大聖人曾說:「取名日蓮者,可云『自解佛乘』」(同上頁)等等,因此這也是表示大聖人確信自身就是上行菩薩。


SGI會長:此文明確闡示,所謂「與日蓮同意」就是指,與大聖人同樣,要貫徹勇於揭發強敵之罪惡,誓必與三類強敵奮戰到底的信心。

換句話亦指,與大聖人一樣,要貫徹身為法華經行者的實踐。

佛渴求的是真弟子。

佛期盼出現的並不是「想受到偉大的佛守護」這種弟子,而是「誓必要與佛共戰到底」的弟子。

只希望受師匠守護,這種弟子還未達到真正弟子的境界。要與師匠同樣守護民眾,這才是真實的師子之弟子。

法華經此經本身可謂就是一部,佛期待真實弟子出現的經典,也就是「師在呼籲弟子的經典」。唯有如此,才能救濟末法民眾。


齊藤:可見要拯救於末法時代被無明所覆蓋的民眾,是難中之難事。


SGI會長:釋尊於法華經闡述,要想於末法弘教,連?化的大菩薩都很困難,所以才會叫出本化的地涌菩薩。


森中:?化的菩薩亦指,被?門的佛(?佛)所化導的弟子。而本化的地涌菩薩則指,久遠以來一直受本門的佛(本佛)所化導、鍛煉過來,於涌出品才破大地而出的無數弟子。


SGI會長:法華經也提到,在發?顯本的「本門之佛」跟前出現的,欲承擔末法弘教之責的「本門弟子」的地涌菩薩。

師與弟子化為一體,展開本門的奮戰,才能改變惡世末法的社會。

日蓮大聖人的化導也一樣。

大聖人一人獨自從立宗宣言當天開始弘通妙法,即使遭遇龍口法難、佐渡流刑等大難,仍不斷展開奮戰。

這是一場大聖人以其胸中所涌現的佛界,牽動全宇宙諸天善神,誓必改革民眾生命之戰。

於龍口法難發?顯本的日蓮大聖人,全生命已經與宇宙根源之法合為一體,在其「事的行動」中已脈藏著大宇宙佛界。

大聖人將其胸中的佛界生命圖顯為一幅曼荼羅,讓萬人得以奉為顯現佛界的明鏡。


齊藤:這幅曼荼羅圖顯了師匠大聖人以不惜身命與死身弘法的實踐所成就的佛界生命。因此,弟子也必須以不惜身命的信心唱題,從事死身弘法的實踐,才能不辱這幅御本尊。


SGI會長:沒錯。如何培育真弟子,那就是大聖人下一場奮戰的核心。直到真弟子出現後,再建立祈願全人類成佛的大御本尊。

日蓮大聖人一生的奮戰,是為了救濟同時代的民眾,才會向國主諫曉,想匡正被謗法所覆蓋的當時日本國,使其成為能以法華經為本的社會。

大聖人的本意同時也是在於救濟末法時代,以及確立得以救濟民眾之「大法」,直到末法萬年。

此乃所謂的「法體之廣宣流布」。

若以「法體之廣宣流布」此觀點仔細觀察大聖人的化導,就可看出其化導有分兩個階段,一是大聖人獨自奮戰直到圖顯御本尊為止;之後是等待與大聖人同心奮戰的民眾出現才建立大御本尊。


齊藤:即是說,本門的奮戰弟子出現,才得以確立日蓮大聖人三大秘法的佛法。


SGI會長:正因為有大聖人的「法體之廣宣流布」此源流,才有末法萬年的「化儀之廣宣流布」此大河。不論法體或化儀都必須有師弟不二的實踐。


森中:相信「不二」的內容就是指,不惜身命、死身弘法。


SGI會長:沒錯。大聖人自佐渡回到鎌倉,便向平左衛門尉賴綱(注12)等幕府重臣,進行第三次的國主諫曉,之後才離開鎌倉入身延山。然而大聖人入身延山並不是為了隱居,而是準備開始正式培育本門的弟子,以及展開法體的廣宣流布之戰。


退出鎌倉入身延山


森中:有關第三次國主諫曉的情景,已經請池田先生論述過(第十六回連載)。

那是於1274年(文永11年)的4月8日。約過一個月後的5月12日,大聖人退出鎌倉,於17日抵達身延。不知這段期間大聖人的心境如何?


SGI會長:大聖人於「覆高橋居士書」裏闡述了第三次諫曉前後的心境。


森中:是的。在此拜讀該文。

「為欲救之而說,竟受憎如是,是以獲赦後,離佐渡時,原應是山中海邊、樵漁隱?才是,然實所不忍,遂再一度上鎌倉,專為平左衛門言之,期能為日本國受攻所餘眾生之助也。上聞已後,知鎌倉既不可留,信足所之,道途所經,欲與各人謀面之思何止千度,然深知將為諸君徒增紛擾,心中掙扎再三,終默然咽聲而過」(御書1538頁)。


〈白話〉為了想拯救日本國而諫曉,竟然受到如此憎恨,在(佐渡流罪)獲赦之後,離開佐渡時,理應歸隱到山中或海邊才是,然而於心不忍,再度上鎌倉,向平左衛門訴說此事(因為真言的祈禱導致亡國),以拯救受蒙古攻擊後殘餘的日本國眾生。在向平左衛門等人諫曉之後,已知鎌倉不可多留,而任自己的腳步走出鎌倉,(前往身延)因為是順道,儘管或許不會受你們(駿河的人士)歡迎,但心中千思萬想欲與各位再次見面,明知此舉將為諸君徒增紛擾,經過再三思考,最後決定默不出聲地路過。

  

SGI會長:由此可看出大聖人一心想拯救苦惱的日本民眾之心境。此時的心情與立宗時立誓「願為日本樑柱」的心情,完全一樣。

可是仍然沈醉在謗法酒罈的日本領導人,卻無法體會大聖人諫曉的心意。

靠真言祈禱是亡國的禍因──儘管這是當時大聖人諫曉內容之一,幕府仍然在僅過兩天後的4月10日,命令真言宗僧侶加賀法印進行祈雨法會。


森中:是的。當時好像正處於旱災,透過阿彌陀堂的加賀法印進行祈雨之後的隔天,的確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執權的時宗因而大喜,甚至贈他厚禮,以表讚賞(御書954頁)。

雨是下了,但隔天卻刮起大風,反而造成了極大災害。

據當時的記錄:「四月十二日大風,草木枯」(注13)。足以吹枯草木,可見此風不尋常。


齊藤:大聖人也提及:「大小舍宅、堂塔、古木、御所等,或吹上天,或吹倒地,空中有大發光物飛降,地上棟梁成堆,人畜死傷無數」(御書955頁)。


SGI會長:目睹幕府這種執迷不悟的態度,大聖人決定不再理會鎌倉幕府。於是在一個月後,退出鎌倉。


森中:據悉大聖人在這段期間所寫的御書裏曾經提及:「事及三度,今止諫曉,勿致後悔」(注14)。


SGI會長:蒙古來襲的危機迫在眼前。事到如今,傲慢的當權者還是不聽取大聖人的諫言。因此大聖人效法「禮記」、「史記」所言,「三諫而不聽,則逃之」(注15),離開鎌倉。

然而這只是放棄「諫曉幕府」這方法,並非放棄救濟當時民眾。

大聖人於佐渡以後,採取「地涌之義」來救濟民眾與實踐廣宣流布。即是,首先大聖人一人奮起,然後二人、三人地,增加胸懷地涌菩薩自覺的人。

大聖人於「諸法實相抄」裏闡述:「日蓮一人,首唱南無妙法蓮華經,而二人、三人、百人,乃次第傳唱。未來亦當如此,此豈非地涌之義耶!」(御書1430頁)。

此外於身延時期所著的「撰時抄」(注16)也有同樣的內容。

大聖人入身延是為了培育真弟子,以開拓末法萬年廣宣流布的正統潮流。


森中:基於此意,大聖人入身延山絕非世間所謂的隱居或遁世。


SGI會長:沒錯。大聖人入身延山是有其明確目的。

一是,為了確立末法萬年廣宣流布的法門。

另一個目的則是希望培育與大聖人同樣,能貫徹誓願和行動的廣宣流布真弟子。

直到佐渡流罪為止,都是大聖人獨自拼命掀起廣布的戰端。

由此可見,大聖人是想在身延鼓勵弟子展開與自己一樣的奮戰,藉此擴大鞏固廣宣流布的潮流,以建立末法萬年廣宣流布的基盤。

一切成敗決取於弟子的奮戰。宗祖再是偉大,弟子若未能繼承其精神,發揚光大的話,宗祖的精神即會湮滅。

我們絕對不可忘記,師匠的評價是因弟子而定。

大聖人即使退隱山林,和世俗的權力保持一定距離,然而其對廣宣流布的奮戰精神,非但不減,反而更旺盛。

大聖人會隱居山林,也是希望弟子們,能各自成為廣宣流布之戰的主角。


齊藤:但是對許多門人來說,因為親眼看到大聖人的各種奮戰,不敢奢想能與大聖人一樣成為開闢廣宣流布的中心人物,所以才會一再向大聖人請教各種指導。從身延時期大聖人所寫的許多信函中可看出,弟子們的確是遵照大聖人的指導,具體展開廣布之戰。


SGI會長:大聖人並不是一開始就計劃前往身延,大聖人說:「是信足所之(順著腳步)」而離開鎌倉的(注17)。或許是由於折伏身延地頭波木井實長入信的日興上人之推薦,才前往身延的。但就結果來看,身延的地理環境可說是最適合。


森中:大聖人也表示,並不準備長住身延,只是以當時的情況來說,身延是可居之處(注18)。


SGI會長:沒錯。從大聖人闡述「身延是合意之處」可見,一是距離政治中心、弘教大本營的鎌倉不很遠。

而且距離親信門下的根據地也很近,同時也合乎對幕府所表明「隱身山林」的心意。

若是選擇返回故鄉安房(現今日本千葉縣南部)方面,該地沒有大檀那,面臨緊急狀況,也無法迅速行動。再說,距離大檀那富木常忍們所在地下總(現今日本千葉縣北部)又太遠。至於駿河(現今日本靜岡縣中央部)以西,又沒有大聖人門下的據點。

綜觀上述情況,波木井鄉位於身延的山區,倒是能給世間留下「隱居」的印象。而且離鎌倉的距離,只要快馬加鞭,一天就能抵達。南下可到駿河,往東可至武藏,北上有通往信越方面的道路。


因蒙古來襲而動搖


齊藤:入身延山之後,初冬的十月(新曆11月)蒙古襲擊了日本,正中大聖人於年內來襲的予言。


SGI會長:與蒙古的會戰,是日本人首次體驗正面和不同文化的衝突,因此社會也起了大變動,大聖人和門下所面臨的狀況也起了變化。


森中:戰鬥方式也超乎日本武士的常識。他們首次面對有統制性的集團攻擊和毒箭火藥等兵器,也從未曾處理過俘虜。


SGI會長:想必這些戰術對當時的武士來說,大為震驚。特別是對馬、壹岐的戰役,更是一場大激戰,造成守護代戰死的嚴重事態。


齊藤:此外,當時日本和大陸間的貿易據點博多被戰火燒成灰燼,也帶來極大的經濟打擊。

甚至連供奉守護神八幡的筥崎宮(注19)也被燒毀,此事對武士來說,想必於精神上已受到很大的打擊。


森中:於九州本土的戰役,僅僅戰了10月19日、20日兩天,21日早晨就只剩下了一艘戰船,其他皆不見蹤影。

為何船影全消,雖有種種說法,但據推測,並不是因為颳起神風而沉於博多灣,而是因為蒙古所派遣的混合軍無法團結一致而撤退的。


SGI會長:雖然如此,這仍是日本首次碰到的非凡軍力。武士們如何使盡全力也鬥不過蒙古軍,這次侵襲的恐怖深植日本民心,造成了極大的不安。

大聖人描述當時人民的心情,說:「可見彼若再度來攻,此國必難抵禦」(御書955頁)。

由於這場史無前例的大戰役,致使社會更加動蕩不安。


森中:翌年文永12年(1275年)4月15日,元朝使者杜世忠等人抵達長門國室津(現今日本山口縣豐浦町)。但是杜世忠等人卻被移送鎌倉,而於9月7日在龍口被斬首。


SGI會長:幕府的態度越來越強硬,導致無法作正常的判斷。

有關蒙古使者的事,大聖人有獲得剛從鎌倉回到駿河國的西山入道的報告。「述蒙古使者御書」就是寫給西山入道的回信。

文中大聖人怒斥幕府非人道之暴舉,認為應斬首的是,利用錯誤教義誤導世人的諸宗僧侶(注20)。


齊藤:從前當元朝或高麗派遣使者來日時,不過是讓他們先暫時留在太宰府,決定不予答覆之後,再給予遣回。

從當時幕府倉促的對應,可看出其態度是愈趨強硬。

綜觀處刑的理由,那也是為了嚴正表明要永遠斷絕友好關係,確認互不往來的立場(注21)。


SGI會長:可見幕府的要人日益不安,但又無計可施,才會逼到使用下下策。

越是度量狹小、膽怯者,越想動用權力,即使使出暴虐行為,也面不改色。

真正勇敢的人,總是鍥而不捨,在要一決雌雄之際,便會採取大膽靈敏的行動。


森中:面臨前所未有的危機,幕府中樞整日不安,導致傾向加強軍備,統制管理之途徑。

於是開始加強九州、中國地方等日本海沿岸諸侯國的戒備,並且派遣幕府要人擔任守護諸侯國的職位(注22)。

更令人驚訝的是,此時好像也已經著手準備「征伐異國」、「討伐高麗」 (注23)。這也是表示幕府中樞已經失去正常的判斷力。


齊藤:在對付蒙古的戰役上,幕府不僅動員武士,也把宗教界捲入戰事。

當時的人們認為,向神佛祈禱也是重要的戰術之一,所以將這場戰役稱為「神戰」等。

如此幕府不但進行軍事上的統制,同時也將祈禱異國降伏編入戰事體制的一環。


SGI會長:幕府好像也編列了一種制度,先委託日本各地的寺院神社祈禱,然後再根據所提出的祈禱實績報告,授與領地,以作為獎賞(注24)。


森中:曾經有研究學者指出,幕府在恩賜時,往往先賜給寺院、神社(注25),之後才輪到武士。

因而宗教人士也想趁此機會,獲得領地。

當時也有人以「由於神佛的力量颳起神風,蒙古軍才會撤退」這個理由,要求褒賞(注26)。


齊藤:率先最熱心祈禱異國降伏的就是真言律宗(注27)。亦即,西大寺的思圓(睿尊)和極樂寺良觀(忍性)此師弟的宗派。

思圓自從文永5年蒙古國書到來,就開始祈禱異國降伏,並於文永10年到伊勢神宮參拜,供奉經典。

良觀則於弘安戰役時,在鎌倉的稻村崎講授仁王經。並於博多也建立末寺,作為祈禱異國降伏的據點。

兩者可說是宣導幕府精神政策的負責人。


SGI會長:雖說排除外敵的體制是由幕府舉國主導建立,然而當時的宗教卻是為了圖利,自願加入這種體制。

大聖人就是在這種狀況下,獨自提出異議,指責其誤。

因此大聖人對幕府以及與幕府勾結的假聖職者來說,想必是眼中釘。


齊藤:而那些假聖職者們又開始圖謀陷害大聖人。

1275年(建治元年)12月26日,大聖人收到強仁房的信。不可思議的是,這封信是10月25日寫的,也正是幕府大事推動舉國體制的時候。從信中可知假聖職者在策劃陰謀。

大聖人馬上回信,不但破除了強仁房的指責,並要求公開法論(御書202頁)。


森中:不久之後,大聖人於過了年的建治2年1月11日,寫信給清澄寺(《致清澄寺大眾書》),商借有關書藉,準備與真言宗法論。


SGI會長:該抄提到:「今年殊是定佛法正邪之年歟!」(御書926頁)。

可見大聖人決意之堅定,誓必一決佛法正邪,以奠定立正安國之道。


齊藤:大聖人的破折太過尖銳,強仁房只得退避三舍。自己先告狀,一見不妙就逃之夭夭,分明是卑鄙小人。


SGI會長:良觀等人的策謀,不僅如此。

從3月左右起就造謠說,大聖人慶幸蒙古來襲。惡意到處散播流言(注28),中傷大聖人。

而此時鎌倉的退轉之徒也開始蠢動。


森中:是的。四條金吾不但於4月上旬,向大聖人詳細報告極樂寺和鎌倉宮殿被燒毀一事,同時也報告有關「名越之事」(御書1183,注29)。據推測此事乃名越的女尼所策反的。

當時良觀等人為何要耍盡手段陷害大聖人門下?


SGI會長:很可能是因為「法論」即將實現的關係。

當時大聖人派遣弟子們到各地方收集法論所需的經論(御書350頁)。由此可見,法論即將進行。


森中:這麼說,或許良觀已經知道自己會輸,所以心想若能避開法論最好。或者是想先策謀分化大聖人門下,以利於掌控情勢。

總而言之,其手段極為陰險惡毒。


SGI會長:不僅鎌倉門下的情勢危急,當時連駿河的熱原門下也受到鎮壓。

一方是推動舉國一致、政教一體,準備蒙古戰爭的幕府權力;一方是和揭發此舉錯誤根源的大聖人,兩者當然一觸即發。應該如何在這種逆境當中奮戰——相信這就是當時弟子們最切身的問題。


森中:自從大聖人入身延之後,弟子們就不斷蒙難,可見是與當時幕府強化戰時體制有關。


弟子們的奮戰


齊藤:也有不畏重重大難,貫徹信心的勇敢弟子,看到大聖人預言應證,勇氣倍增,更果敢伸張正義。

例如,1275年(建治元年)7月22日的「覆四條金吾書」(御書1185頁)裏提到,金吾向大聖人報告,16日和他宗僧侶議論有關「諸法實相」法門的事。

另外從11月23日大聖人所寫的「觀心本尊得意抄」(御書1007頁)當中也可得知,富木常忍(注30)曾和教唆曾谷教信(注31)的「北方能化」、好像天台僧的人議論過。


SGI會長:此外,以日興上人為中心,於駿河地方所展開的弘教也大有進展。當時駿河國是屬於時宗的領地,如御書所言,得宗領地(注32)很多。而且時賴之妻、時宗之母,也就是極樂寺入道重時之女的後家女居士,其領地也在駿河。

因此領地內的人們,一定是把指責時賴與重時因謗法而墮地獄的大聖人為敵(注33)。

駿河此地可謂與幕府中樞有密切關係的地方。在這種地方,年輕的日興上人與當地的中心者高橋入道等人合力,激烈展開弘教。

當然目睹大聖人門下的氣勢,也一定有感到不悅的勢力。

例如由於大聖人流罪被赦免而感到沒面子,避而不見的良觀。親手逮捕大聖人,卻在赦免後突然改變態度,殷勤對待大聖人的平左衛門尉。此外,想必於幕府中樞,還有許多對大聖人感到不悅的人。


森中:話說良觀,雖在大聖人被赦免回到鎌倉時,裝病閃躲,沒想到隔年建治元年的3月,自己的居處極樂寺卻失火,甚至波及了整個鎌倉城。

大聖人也在寫給入道之妻的信中記述,其為了贈給一谷入道所抄寫的法華經也被燒毀一事(御書1396頁)。

又據傳,隔年建治2年(1276年)1月20日,鎌倉御所失火也和極樂寺有關。大聖人因而譴責良觀不是法師而是兩火(二次的火災)犯(御書1183頁等,注34)。


SGI會長:於各地奮鬥的弟子們,隨時報告當地的情況給身在身延的大聖人。大聖人接獲各種報告後,便一一指示、鼓勵弟子們。大聖人無論是在鎌倉、佐渡或身延,其所在之處就是奮戰的司令部。並不是過著一般所謂的悠閑隱居生活。於身延也一樣,「日蓮無一度退卻之心」(御書1274頁),總是身在戰場。


森中:迫害的魔手也襲擊了每一位門下。

當時成為眾矢之的就是池上宗仲、宗長兩兄弟和四條金吾。都是良觀在幕後主使的。


SGI會長:這些弟子會遭受迫害,都是源自封建社會的人際關係。是被有恩於己的君主或父母強迫放棄信仰。

是要選擇社會地位、財產,還是要選擇信仰?——弟子們被迫二者只能擇其一。


森中:池上宗仲於建治年間,曾二度被父親斷絕父子關係。

歷史資料雖無明確記載池上兄弟是於何時歸依大聖人佛法,但傳說是在1256年(建長8年)左右,和工藤吉隆、四條金吾等人同時期入信的。

想必在大聖人佐渡流罪時,池上兄弟也和四條金吾、富木常忍等人一起,作為大聖人門下的中心者奮戰過來。


齊藤:池上家是資深的工匠,一直為幕府效勞。而幕府的土木建築事業也是由良觀等真言律宗掌握。如大聖人所言,「良觀等之天魔法師,誑惑令尊左衛門大夫」(御書1137頁)。池上兄弟之父康光原是良觀的信徒,所以一定有受到某種壓力,而父子之間當然曾發生爭執。


森中:據推測,哥哥宗仲第一次被斷絕父子關係是在1276年(建治2年)春天。因為大聖人寫「兄弟抄」鼓勵他是在這年的4月(注35)。他如果是在建長8年入信的話,就是正逢入信二十年後。

當時的武士社會,被斷絕父子關係是非同小可。

被斷絕血緣關係的子女,非但領地會被沒收,而且也會喪失家業繼承權和遺產繼承權,甚至喪失長子繼承總管的地位。無論是經濟基礎或社會地位,皆被剝奪無遺。


齊藤:有關第一次被斷絕父子關係的原由,並無留下任何確實的歷史記載。

當時宗仲入信已逾二十年,父子也應該曾有過對立,但為何父親康光要等到現在才採取斷絕關係這種強硬方式?


SGI會長:這一定是因為良觀在幕後策劃。良觀將攻擊目標朝向大聖人的弟子,企圖瓦解大聖人一門。當時大聖人門下之間,興起弟子自立的氣勢。所以會導致在各地與良觀一派發生衝突。


齊藤:池上兄弟由於接獲大聖人的「兄弟抄」這封長信,而信心奮發,並得以抗拒父親康光所施予的壓迫。其結果也讓其父願意暫時解除斷絕宗仲的父子關係。


SGI會長:為何能避免斷絕父子關係,那是因為兄弟皆遵照大聖人的指導,異體同心,團結共戰。尤其是弟弟宗長,能聽命大聖人的教導,與哥哥同心協力面對難關。

大聖人特別擔心弟弟宗長的信心。

因為哥哥若被斷絕父子關係,弟弟就可以成為總管,也可以繼承所有地位和財產。對弟弟來說,想必會為之動心。

分化人際關係,讓雙方產生不信、憎惡,就是「魔」的本質作用。相對之下,團結人心,讓雙方互相信賴、產生共鳴的就是「佛」。


齊藤:大聖人於「兄弟抄」徹底教導池上兄弟如何「克服難的信心」。其中,最重要的御文就是:「加之,摩訶止觀第五卷之一念三千,乃今更深一層之法門。說此法門,魔必出來。魔不競出,焉知正法?第五卷云:『行解既勤,三障四魔,紛然競起……不可隨、不可畏!隨之,將人向惡道;畏之,妨修正法』。此釋,不僅日蓮身當之,亦門家之明鏡也。須謹慎習傳,以為未來資糧。」(御書1129頁)。


〈白話〉此外,於摩訶止觀第五卷(注36)裏所說的一念三千,是比現今所說的法門更深一層。如果教說此法門,魔必出現。魔若不競起,就不會知道此法是正法。止觀第五卷云:「受持佛法,正當勤勵於修行與理解佛法時,三障四魔(注37)就會紛紛競起。但不可屈服或畏懼三類強敵!若屈服的話,就會讓人步往惡道。若畏懼的話,就會妨礙修行正法」。止觀這項解釋,不僅適用日蓮,也可成為門下之明鏡。應好好傳承此說,以作為將來信心修行之養分。


SGI會長:應銘記此御文於心。誠如大聖人所言,必須奉此教導為未來永劫的信心根本。

所謂佛法是佛與魔的抗爭。在現實中逼迫三障四魔現形,與其奮戰,並消滅之,如此自身生命才能成佛。


齊藤:此文是出於「摩訶止觀」第七章「正修止觀」的文始。所謂三障是指煩惱障、業障、報障;四魔則指煩惱魔、陰魔、死魔、他化自在天子魔。

對天台大師而言,「行解」是指「止觀」的修行,而「三障四魔」則指阻礙止觀修行的作用。


SGI會長:大聖人根據天台所言,作更進一步闡示。大聖人所謂的「行解」是以折伏為中心。「三障四魔」會具體地變成迫害法華經行者的人。


森中:大聖人於「兄弟抄」,除了「三障四魔」,還引用法華經勸持品第十三所謂的惡鬼附人身成為迫害者;也就是「惡鬼入其身」(法華經419頁)的原理,來說明法難的起因。

該文:「此第六天魔王,入於智者之身以欺善人。法華經第五卷『惡鬼入其身』,所說者此也」(御書1125頁)。


〈白話〉第六天魔王會附智者之身,來欺騙善人。法華經第五卷所謂的『惡鬼入其身』,就是指此事。


也就是說,各種誹謗法華經宗派的教導,都是出自「惡鬼入其身」的僧侶之口。


大聖人還說:「第六天魔王,或入妻兒之身,以騙其親或夫;或入國王之身,以陷法華經行者;或入父母之身,以責孝養之子。」(同上頁)。


〈白話〉第六天魔王,或附入妻兒之身,以欺騙其父母或丈夫;或附入國王之身,威脅法華經行者;或附入父母之身,責備孝子。


可見惡鬼是無孔不入,無論是修行者、妻子、父母、君主或國王,都會化為「三障四魔」出現。


SGI會長:雖說佛法是佛與魔的鬥爭,然而天台大師只是將此鬥爭置於自己的心中,大聖人卻是將整個宇宙視為佛與魔的熾烈戰場。

如御書所言:「此世界是第六天魔王之領地,一切眾生無始以來為彼魔王之眷屬」(御書1124頁),這個世界是魔王的領地。

面對這種世界,大聖人獨自一人,奮勇挑戰。

如御書所言:「第六天魔王,興十軍,與法華經行者,在生死海中爭奪凡聖同居之穢土。日蓮及身當之,起大兵二十餘年,無一度退卻之心」(御書1274頁)。


齊藤:此外,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大聖人也以轉重輕受(注38)來闡示其蒙難的原因。此事池田先生已經為我們論述過,在此省略。


SGI會長:簡單而言,就是要我們在今世斬斷從過去到現在,以至在延延不斷的將來,這條不幸的連鎖。難正是成佛的大好機會,也是為了提昇境界的跳板。所以說:「賢者喜,愚者退也」(御書1134頁)。


森中:池上兄弟雖然渡過了所謂被斷絕父子關係此一大考驗,可是到了建治3年11月,哥哥宗仲又再度被父親斷絕關係。

馬上看出弟弟宗長有所動搖的大聖人,特別嚴格指導宗長,說:「哥哥這次會成為法華經行者,但弟弟反而必成為法華經之敵無疑」。

同時告誡:「良觀等企圖教唆令尊,誘其墮入惡道」,揭發幕後主導的是良觀。


齊藤:當時大聖人也於「覆兵衛志書」(注39)教導,要戰勝三障四魔。

「潮之漲落,月之盈虧,春夏秋冬四季之間,必有遷移變化,凡夫之作佛亦如是。必有三障四魔之障魔出現,是以賢者喜,愚者退也」(御書1134頁)。


〈白話〉潮水有退有滿,月亮有出有沉,而春夏秋冬四季換季間,也必有變化。凡夫要成佛時也一樣,必有所謂三障四魔之障魔出現,對此賢者會高興,愚者會退縮。


想必宗長也已有所覺悟,才會遵照大聖人的指導,向父親表明自己的決意,拼命向父親諫言,要求取消對哥哥斷絕父子關係。因此在1278年(建治4年)1月左右,絕緣危機獲得解除。


森中:哥哥宗仲歷經二度被斷絕父子關係此大難之後,池上兄弟終於達成夙願——父親入信了。

大聖人於同年弘安元年9月的御書「致兵衛志書(親父入信御書)」中提到,雖然是因為兄弟團結一心致使父親入信,但此功「悉出於爾之信心也」(御書1137頁),如此稱讚宗長的信心。

父親康光雖於隔年去逝,但大聖人不僅稱讚池上兄弟對父親盡了真實的孝道,而且激勵兄弟,其歸依正法之後才去逝的父親必定成佛無疑。


SGI會長:對於池上兄弟二人同心奮戰一事,大聖人於「兄弟抄」表示:「留作未來之佳話,當無復逾於此者矣」(御書1128頁)。表示,沒有比此事更值得欣慰。


森中:是的。經過了七百多年,仍然受人津津樂道。


SGI會長:「在與障魔奮戰當中,貫徹信心,取得勝利」——這就是佛法的真髓。障魔的本性就是元品無明,這也是潛藏在萬人生命裏的不幸根源。萬人皆能戰勝元品無明,顯現元品法性達到成佛,這就是佛說法的根本目的。池上兄弟的奮戰,正是徹底實踐此佛法真髓的最好「榜樣」。


齊藤:現代的學會員也留下無數戰勝障魔的「佳話」。


SGI會長:希望門下都能成為體會佛法真髓——生命勝利之「佳話」的主角,這就是大聖人的心願。

大聖人也率先作為萬人的榜樣,親身成為「佳話」的主角,那就是四度的大難。而且圖顯了御本尊,以作為勝利的果證。如此為我們顯現了擊退元品無明,與元品法性化為一體的佛界生命。

接著就是輪到每一個大聖人門人以其奮戰來譜寫生命勝利的「青史」,以資證明大聖人的佛法。這些證明亦將成為未來萬人勝利的借鏡。

大約和池上兄弟同時期,曾與障魔奮戰,並拿出實證的就是四條金吾。


齊藤:是的。有關其內容曾請池田先生為我們論述過(第十八回連載),在此省略。


SGI會長:沒錯。可是我想提醒一件事,那就是大聖人曾經為了要替金吾申冤,親自寫了一封「賴基陳狀」(建治3年6月25日,御書1200頁)給金吾的主君。

這也是大聖人把門下勝利視為自己勝利之象徵。

大聖人並於同月,也曾為剛成為門徒的因幡房日永,代筆寫了「覆下山書」(御書364頁)。

當時,信奉念佛的下山兵庫光基,企圖將因幡房逐出寺院。而「覆下山書」可謂是站在因幡房的立場,在向下山兵庫諫言的諫曉書。下山兵庫就是因為這封信而入信的。

再舉同樣的例子,大聖人於弘安2年10月,曾以門下日弁、日秀之名寫了「龍泉寺申狀」(御書885頁) 一項草案,控訴熱原法難的主謀龍泉寺院主代行智的不法行為。

師匠實在是難能可貴。為了弟子的勝利一直全力以赴。

人生是一個熾烈的戰場。

佛法又是講勝負。

如何在人生的戰場爭取勝利?指引我們的就是佛法。

戶田先生經常說:「信心就是向個人或人類所面對的困難障礙的挑戰。魔與佛的抗爭就是信心。所以說佛法講勝負。」

只要前進,就有可能遇到障礙。此時,應該更拼命祈求、行動,一定能獲得意想不到的大境界,然後又再次前進。

這場永無止境的奮戰就是信心。如何不斷與障礙一決雌雄,這就是佛法所謂的勝負。

為了讓萬人皆能戰勝障礙,大聖人才為我們圖顯了御本尊,讓我們奉為勝利的左證與最高的希望。


齊藤:這也就是「法華經之兵法」(御書1240頁)。若不與大聖人同心奮戰,就不知道御本尊的意義。


SGI會長:佛就是指人生最高的勝利者。佛的別號「世雄」意指,人世間裏最強的英雄。

此外佛也有「勝者」、「最勝者」的別號。這是對戰勝障魔者的尊稱。

大聖人教導活在現實社會中的弟子們,要戰勝任何迫害,成為最高的勝利者。

而民眾也因為與大聖人同心,忍受迫害,最後取得了信心的勝利。這場「弟子奮戰」的究極表徵就是熱原法難。有關此事,想擇機再仔細探討。


佛法存於「師弟大道」


森中:末法的民眾與大聖人同心奮戰,以贏得人生最究極的勝利——可見佛法終歸是「師弟之法」。


SGI會長:妙法蓮華經本身就是「師弟之法」。「妙」指師匠,「法」指弟子。而「蓮華」則指因果俱時。

因指九界、弟子,果指佛界、師。不論妙法或蓮華,都指師弟不二。師弟一體則能綻放妙法蓮華之花。

法華經一貫宣說,師(佛)與弟子(眾生)乃「不二」的經典。

大聖人也是為了開啟每一個人胸中的佛界,以及讓眾人也能涌現與日蓮大聖人同等的佛界生命,而圖顯御本尊的。

原本佛(佛陀)是指悟得生命真實的人。所謂生命的真實就是指,無論自己或他人原本都是妙法的當體。

即是說,一切生靈,彼此都潛藏著宇宙般大的潛力,也都是為了享受自他皆幸福的美好生活而生存於世。

能得知這生命的真實,不但是我們的人生目的,也是直達幸福的大道。

所謂妙法的信心,就是指真正悟得「我身即佛」此法理,以及努力進行「讓眾生成佛」的真正實踐。

所以由佛首先令民眾覺醒,然後覺醒的人再如同令自己覺醒的佛一樣,喚醒他人。


齊藤:最先覺醒的人和後來才覺醒的人,都是實踐同樣的事。


SGI會長:這也就是元品無明和元品法性之戰。師匠和弟子若不進行同樣的奮戰,佛法是無法弘揚的。所以說是師弟不二。


齊藤:經常有人問,弟子想要達到和師匠一樣的境界,是否會對師匠不敬?


SGI會長:反過來說,如果想在師匠與弟子之間設防線,那恐怕會讓弟子產生自我中心的增上慢之危險,這就不能說是如說修行了。


森中:非但不是如說修行,甚至會變成「自說修行」。自我執著和慢心是一體兩面的。


SGI會長:戶田先生在以「弟子之道」為題講話時,曾明確講述過(1941年11月2日):

「日興上人絲毫未想要超越日蓮大聖人。我們也應該要聽從牧口先生的指導,誠摯地實踐,讓師匠的指導印證在我們的生活中」(《戶田城聖全集》)。

師匠的教導是要救濟民眾。聽從師的教導,誠摯實踐的弟子,也必須貫徹救濟民眾的實踐。

所以師匠若是不惜身命、死身弘法,那麼弟子也要不惜身命、死身弘法。

這不但不是不敬,相反地如果言行舉止與師匠不一致,那麼「弟子之道」就不存在了。

佛的生命唯有顯現於「鬥志」當中,這是一切的前提。奮戰不懈的人,一直是自認「還不夠」、「要更加努力」,秉持要與師匠一樣的信念,擴大奮戰。


齊藤:創價學會也一樣。如同池田先生所從事的「珍惜每一個人」的實踐,如果我們弟子也能好好珍惜周圍的人,想必創價學會一定會發展比現在十倍、二十倍。


SGI會長:戶田先生於講話的結尾說:「弟子必須堅守弟子之道。無論是言行舉止,都應該以身顯示師匠的指導。」

我也是以同樣的覺悟奮戰至今。

創價學會就是以「如日蓮大聖人」、「如牧口先生」、「如戶田先生」的精神,前進發展過來。就是因為以師弟不二為目標實踐,廣宣流布才一直有進展。

若從「弟子之道」的觀點來看,一切諸佛其實也是都以根源之「法」為師而成佛的,所以在「法」之前,一切諸佛都是「弟子」。

釋尊也是一直基於自身胸中之「法」在行動。因此日蓮大聖人其作為外用的言行舉止,也等於是在貫徹釋尊久遠弟子的地涌菩薩之實踐。

可貴的是,大聖人以身作則,對門下闡示何謂法華經所說的如說修行,所以弟子之道也就是如說修行之道,要遵照師的教導,行動到底。


森中:由此可見,日顯宗完全欠缺了「師弟」精神。

他們一直固執錯誤的血脈信仰,認為大聖人的內證是唯獨流傳在代代法主身上,根本沒有從事與大聖人一樣的廣宣流布實踐。

何況日顯又犯下違背先師,完全毀滅先師的事績。這種否定先師的行為,足以證明日顯乃無相承。


齊藤:可見「弟子之道」才是流淌著生死一大事血脈之道。


SGI會長:總而言之,「化儀的廣宣流布」也是因為有師弟不二的實踐才得以成就的,此事絕對沒錯。

而確實在推動「化儀之廣宣流布」的唯一佛意佛敕團體,也就是創價學會。

在此想就「化儀之廣宣流布」,再度確認「師弟的意義」。

首先對我們而言,日蓮大聖人當然是末法本佛,也是我們的根源師匠。


森中:無法理解此根幹的就是五老僧。無法認清誰是末法的本佛,也就無法認清御本尊的本義。


齊藤:日興上人由於正確明示了佛寶與法寶,所以才能成為僧寶。六老僧當中,只有日興上人正確繼承了日蓮佛法的信仰。


SGI會長:日興上人也強調,佛道修行當中,需要師弟的關係。

日興上人說:「此法門是應正確步上師弟之道才能成佛。若誤認師弟之道,即使受持同樣的法華經,也將墮入無間地獄」(注40)。


森中:按照此原理,日顯一派必將墮無間地獄。


齊藤:日興上人本身認為並不是以立場來判斷人的尊貴與否,而是要以行動來判斷尊貴。

日興上人明確闡示:「雖是貫首(法主),若違背佛法,就不可從之」(注41)。


SGI會長:相反地日興上人教示,要尊敬奮戰者如佛。

若遵照這項原理,尊敬為廣宣流布奮戰的學會員如佛,才是大聖人的弟子,真正的日興門流。

日興上人本身也一再明言「要如先師」、「要如先師」。


森中:日興上人也說過:「予之化儀,一如先師,可為聖僧」、「於巧於難問答之行者,當習先師之範,而賞鑑之」等(御書1710頁)。


SGI會長:所謂師弟不二,其究竟也就是信奉相同之「法」,也就是要與大聖人的「精神」、「誓願」一樣。

然後在奉「大聖人為根源師匠」為大前提之下,從事「化儀的廣宣流布」的時候,不可欠缺的也就是弘通妙法的師弟。

創價學會是實現日蓮大聖人遺訓──廣宣流布的地涌菩薩的和合僧團。


齊藤:這些地涌菩薩的領導人就是三任的會長。


SGI會長:牧口先生貫徹作為法華經行者的信心,甚至在獄中也以身實踐了日蓮佛法。身為佛的使者,讓日蓮大聖人佛法於現代蘇生。

與大聖人可謂師弟不二。

戶田先生則是在獄中覺知自身乃久遠以來日蓮大聖人的弟子。

兩位於現代,絲毫不違地實踐了日蓮大聖人佛法。基於此意,可謂日蓮佛法的體現者。

「命有限,不可惜,終所願者,佛國也」(御書989頁),此乃本佛日蓮大聖人的遺訓。

「尚未廣宣流布之間,可捨身命而隨力弘通」(御書1709頁),則是日興上人的遺誡。

立下「不惜身命」、「死身弘法」之大誓願,忍難弘通妙法,於佛法史上奠定空前地涌陣容的就是牧口先生、戶田先生。


齊藤:透過池田先生死身弘法的實踐,如今世界各地已經建構了地涌行列。這是七百五十年來,不,應說是三千年的佛教史上,未曾出現過的世界廣布光輝行列。

此外,歷史也嚴然證明大聖人滅後,沒有比創價學會三代會長遭受更多大難的廣布領導人。

因此不容置疑地,這三位廣宣流布領導人正是現代弘通佛法的師匠。


SGI會長: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在看,或者是被人如何批評也好,自己誓必堅持貫徹「弟子之道」。這就是「師弟」。

沒有比戶田先生更敬仰牧口先生為師,以及貫徹「弟子之道」的人了。

戶田先生曾說:「我的人生最引以為榮的就是跟隨牧口先生遭遇四度的難」。

一是、被調離西町小學。

二是、遭三笠小學排斥。

三是、被調離白金小學。

不管什麼時候,年輕的戶田先生一直守護著牧口先生,聽從牧口先生的指導,捍衛到底。


齊藤:《創價教育學體系》就是在這種困境下編纂的,而創價教育學會也是在這當中創立的,此事非常有名。

第四度就是遭受日本軍部權力的鎮壓。戶田先生甚至跟隨入獄。


SGI會長:面臨被鎮壓的時候,膽怯的弟子們突然翻臉,指名道姓地辱罵牧口先生而去。

相對地,戶田先生則因為擔心高齡的師匠身體,不斷祈求「把罪集中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好讓師匠早日出獄」。

這就是弟子之道。


齊藤:池田先生也是徹底跟隨戶田先生,以身作則教導我們何謂「弟子之道」。並且實現了對戶田先生所答應的一切承諾,至今仍然闊步在師弟大道上。


SGI會長:我的事姑且不談。佛法是脈動在終生貫徹「師弟大道」當中。

總而言之,日蓮大聖人於身延期的奮戰,可說是為了教導門下何謂師弟大道,以及確立其一代化導的最後階段。

因為弘通妙法而蒙受大難,這對信仰佛法者來說,是無上的榮譽。大聖人就是在等待能出現與其共同克服大難的真正弟子。

這種真實的弟子越是活躍,廣宣流布就越能加速前進。相信大聖人就是為了確立這種廣宣流布的方軌。

大聖人教示:「我及我弟子,雖有諸難,若無疑心,自然得至佛界」(御書251頁)。

大聖人想培育的是,不管面對任何大難也能莞爾一笑,與師共戰的真實弟子。

教育乃佛最後的佛事。

「請看我這位弟子!」,這就是佛的心願。

看到年輕有為、星光閃爍的人材陸續出現,是為師者最高的喜悅。

就大聖人的化導而言,其最期待的是,能從民眾當中湧現真實的佛弟子。熱原民眾就是大聖人所期盼的佛弟子。

而人本主義的佛法也終將以熱原為舞台,獲得確立。

下次想探討不屈於權力的民眾是如何戰勝的。


(待續)


注1.【龍口法難】: 指1271年(文永8年)9月12日,日蓮大聖人於鎌倉龍口被不當處以斬首刑的法難。大聖人就是在這次法難,當要面臨斬首時,拋開其凡夫的?姿,開顯了久遠元初自受用身之本地。


注2.【佐渡流罪】:指大聖人於1271年(文永8年)10月10日從依智出發,直到1274年(文永11年)3月13日由佐渡一谷出發返回鐮倉為止,被以無實的罪名判處佐渡流刑一事。身處嚴酷無比的環境下,著作了「開目抄」、「觀心本尊抄」等眾多重要御書。


注3.【和合僧團】:正確受持且實踐佛法的集團、組織,亦指佛教教團。


注4.【發?顯本】:拋開一時的假相,顯現本來的境界。日蓮大聖人以龍口法難為契機,拋開所謂凡夫之假相,以凡夫之身顯現與久遠元初自受用身此妙法一體的本來境界。


注5.【地涌】:意指法華經從地涌出品第十五所說,釋尊親自叫出應於其滅後弘通妙法的久遠弟子菩薩們。由於是從大地涌出,故稱地涌菩薩。其上首(最高領導人)就是上行菩薩。


注6.【如來之事】:意指,佛應以適切的言行舉止,為人們說法,引導眾人成佛一事。


注7.【五老僧】: 日蓮大聖人選了六名高徒,其中有五人背叛了獲得付法的日興上人,此五人即稱五老僧。


注8.【上行菩薩】:位於地涌菩薩之首的菩薩。奉釋尊之付囑,應於滅後的末法,流布妙法至閻浮提(全世界)。


注9.【不惜身命、死身弘法】:不惜身命出自法華經勸持品第十三之文(法華經438頁)。意指,為追求佛法,以及為了弘通法華經而不惜身命。與勸持品的「我不愛身命」(同446頁)、壽量品的「不自惜身命」(同518頁)同意。「死身弘法」則出自章安大師的《涅槃經疏》,意指,為了表示何謂教法流布的精神,願意捨身弘法。


注10.【如說修行】: 遵照佛的教說修行。出自法華經如來神力品第二十一(法華經606頁)。


注11.【三類強敵】:法華經勸持品第十三的二十行偈文(法華經444頁)闡示,於釋尊滅後的惡世,會出現迫害弘通法華經的人。妙樂大師於《法華文句》則將這些迫害者分為三種類型,俗眾增上慢(在家的迫害者)、道門增上慢(出家的迫害者),以及僭聖增上慢(裝成聖人受人尊敬,卻迫害他人)。


注12.【平左衛門尉賴綱】:生年不詳,1293年歿。鎌倉時代的武將。隨侍北條時宗、貞時二代執權,作為侍(武士)所的所司(次長),掌管軍事、警察等大權,作為鎌倉幕府政治強人,權傾一時。曾勾結屬真言律宗的極樂寺良觀,迫害日蓮大聖人及鎮壓大聖人門下。


注13.《關東評定眾傳》。


注14.《未驚天聽御書》(昭和定本808頁)。


注15.「三諫而不聽,則逃之」(《禮記》曲禮)。


注16.「匯眾流而成大海,聚微塵以為須彌山。日蓮之始信法華經於日本國,如一渧、一微塵。得二人、三人、十人、百千萬億人,齊來唱傳法華經時,是妙覺之須彌山、大涅槃之大海,終可得成就者矣!成佛之道,此外更無求處」(御書307頁)。


注17.「上聞已後,知鎌倉既不可留,信足所之,道途所經」(御書1538頁)。


注18.「雖尚未定,此山大體有合我意,暫將留此歟」(御書998頁)。


注19.【筥崎宮】:位於日本福岡市東區箱崎的神社。據傳,創建於923年(延長元年)。曾於面臨蒙古來襲危機之際,進行祈禱異國降伏。


注20.「又聞得蒙古人遭斬首事,不斬日本國敵之念佛、真言、禪、律等法師,而處斬無罪之蒙古使,誠是可哀!」(御書1550頁)。


注21.「為永遠斷絕和親所施的互不交往之策」(《關東評定眾傳》)。


注22. 北條時宗身為守護(官名)所統治的得宗分國,於1275年(建治元年)11月,外加了播磨、備中兩國。西國各地的守護則有,筑後的北條義政;肥後的安達泰盛之子盛宗;豐前的北條實時之子實政;長門的時宗之弟北條宗賴。


注23. 於建治元年底,作為伯耆國之守護赴任的三浦(葦名)次郎左衛門,其赴任理由是「制罰異國」。幕府又於12月8日命令安藝國守護武田信時,「將於明年建治2年3月『征伐異國』,速招集水夫等,以備動員」。


注24:例如,於建治元年9月14日,近江的守護佐佐木泰綱向國中所屬的寺社要求祈禱異國降伏,並規定要報告所祈禱的卷數。


注25. 佐伯弘次所著《日本的中世紀9 蒙古來襲之衝擊》,中央公論新社刊。


注26.薩摩國分寺文書當中的建治元年12月3日之官宣旨案裏,曾引用天滿宮、國分寺所司之奏狀,主張,「蒙古軍雖來九州交戰,然而神風大吹,令異賊命失,所乘船隻皆沈入海底或沖向海灣。此乃靈神之征伐,觀音之保佑」。


注27.【真言律宗】:思圓(睿尊、1201年~1290年)把遵守戒律等宗規加入真言祈禱所創之宗。弟子、良觀(忍性、1217年~1303年)進入鎌倉,與幕府當權者建立密切關係,掌控了土木、建築、貿易等事業,權傾一時。


注28.「又、蒙古興兵事,此間尚無所聞。言及此,人每謂日蓮法師聞蒙古來犯則喜,實是無稽之言」(御書1618頁)。

「日本國之眾人雖拒云:『法華經誠可尊,因日蓮法師為惡,故不唱南無妙法蓮華經』」(御書1292頁)。


注29.詳見「王舍城事」之記述。該抄雖被認為是於建治元年之著,但從極樂寺和鎌倉御所被燒毀年份等等內容來看,應屬建治2年執筆之作。


注30.【富木常忍】:(生年不詳,1299年歿)。住於下總國葛飾郡八幡莊若宮(現日本千葉縣市川市),乃隨侍千葉氏的武士。於日蓮大聖人立宗宣言不久後的1254年(建長6年)入信,致力外護,身為核心門下,活躍不已。


注31.【曾谷教信】:(1224年~1291年)。曾谷二郎兵衛尉教信。亦稱曾谷入道、教信御房。住於下總國葛飾郡曾谷。據傳於1260年(文應元年)左右,與大田氏、秋元氏等人相繼入信。曾因生起不讀?門之僻見,而受到大聖人的訓戒。


注32.【得宗領】:得宗是指北條氏的家督一職。得宗領地涵蓋了防衛、交通等要衝。


注33.「駿河國為相模守大人之領地,尤以富士等地多有孀尼一族之人。聞是故最明寺大人、極樂寺大人之敵,彼等當為憤怒,若知曾晤何人,必為各位之咎矣」(御書1538頁)。


注34.「更者,名顯其體,名兩火法師良觀之謗法聖人,鎌倉上下之師。一火留身,極樂寺燒成地獄寺,一火放於鎌倉,宮殿焚燬」(御書1183頁)。


注35.「兄弟抄」的執筆年分原本被認為是建治元年,但從大聖人所提到的前年是指「文永11年」,並非說是「去年」等的內容來推測,該抄應是於建治2年著作。


注36.【摩訶止觀第五卷】:《摩訶止觀》為中國隋朝天台大師智顗所講述,由其弟子章安大師灌頂所記述,內容是闡述如何開顯法華經的根本義,一心三觀與一念三千的法門,以及如何以此法門作為己心證得之修行方軌。第五卷包含了正確闡明止觀修行的第七章。


注37.【三障四魔】:阻礙佛道修行的三種障礙與四種魔。三障意指煩惱障、業障、報障。四魔則指煩惱魔、陰魔、死魔、天子魔。


注38.【轉重輕受】:出自涅槃經第三十一卷。意指,由於護持正法的功德,而得以轉變過去世累積的重罪,使自己能在現世輕受其果報。


注39. 從大聖人提到北條業時成為越後守,以及除業時以外,極樂寺重時一族皆滅一事,可確定此覆函是於建治3年所寫。


注40.「此法門因匡正師弟子而成佛,若師弟子有違,雖持法華,亦將墮無間地獄」(《覆佐渡國法華講眾書》)。


注41.「雖為當時貫首,若違佛法,私構己義,不可用之」(《日興遺誡置文》,御書170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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