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回:立正安國(上)「確立正法」締造「民眾幸福」「和平社會」學會永循「御書根本」之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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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藤教學部長:4月28日將迎接御書刊行五十週年,若要敘述其出版意義,相信是不勝枚舉的。平常我總有一種感受,那就是,如果沒有創價學會,廣大民眾如何直接接觸日蓮大聖人「本佛的金言」?這是一項無法抹滅的事實。對學會員而言,此事看起來是理所當然,但我認為沒有比出版御書這場宗教改革更偉大的事業。

池田SGI會長:御書說:「聲為佛事」(御書739頁),並明言:「佛是依文字度眾生」(御書159頁)。

「法」如果單是停留在佛的悟得中,那還是遠離民眾的存在。不!應該說等於無「法」。唯有透過佛「說」法,法才能綻放光芒,破除民眾苦惱的陰霾。

因此大聖人才說:「法不自弘,人弘法故,人法共尊」(御書891頁)。

弘教是一項能使「人、法」皆發放光輝的尊貴行動。

佛鼓起不惜身命的勇氣道出救濟民眾的心聲,而佛的弟子們也以死身弘法的決心回應,匯集了佛經。兩者誠心交會,促使佛說出了法,留下了經文。佛經就是匯集佛不惜身命的金文編纂而成。


森中副教學部長:可見佛經也是師弟共戰的結晶。


SGI會長:佛經開頭那句「如是我聞」的意思是,弟子有感而發表示「我確實聽到吾師道出改變我人生的話」。經文就是由這份師弟希望能將此法告訴萬人的心願所化成的,才能超越時空,流傳至今。


齊藤:「如是」,意指「確實如此」這句話中,令人感受到佛的弟子是打從心底「心服」說出的。


森中:輕視文字,認為不依文字也能表達佛的悟得,這種說法分明是輕視人、法。

因此,日顯宗自奉的神秘相傳主義,正如大聖人所說的:「若離文字,何以為佛事乎?」(御書159頁),可斷言是「天魔部屬、外道弟子」(同頁)。


SGI會長:如果沒有戶田先生發大願,御書全集將永遠不可能問世。如果沒有誓願要精確流傳日蓮大聖人為救濟民眾而衝破諸難寫下的金言,御書全集是無法刊布於世。

戶田先生在御書全集的「發刊辭」曾說:「我由衷祈念這本寶貴的經典之作,能流布全東方、全世界」。

就是有戶田先生這一念,才得以成就這本不朽聖典。

同時因戶田先生立下要廣宣流布的誓願,才得以完成御書全集,將大聖人的一切法門公開給全世人,並且在能這五十年間,廣受民眾認真拜讀。

要翻譯成各種語言時,當然也是以這本御書全集為本。這是一本應該向世界弘揚的「書」。戶田先生出版的這本御書,已經成為鼓舞民眾無限勇氣的原典,同時也成為能指引全人類如何轉換宿命的佛典,相信一定會被後世評價為二十世紀最具價值的出版事業。

「發刊辭」中這句要把佛法公開給「全東方、全世界」民眾的意義,實在是深遠無比。


齊藤:如今這本御書以全集或選集的方式,被翻譯成中文、韓文、英文、西班牙文等世界主要語言,刊行問世。御書就像普照萬人的陽光,已經不是只有誰才能霸佔的。


森中:但是日顯宗竟然連這個道理也不懂。萬人已經沐浴在燦爛陽光下,他們還躲在陰森森的洞穴裏說:「只有我才擁有神秘的太陽,所以要崇敬我」。


SGI會長:原本壽量品所說的「如來秘密(注1)」,意指,佛在爾前經沒有說出的法理,所以叫作「秘」,只有佛才儼然知道的,故稱為「密」。「如來秘密」絕不是指,故意要隱瞞或故作神秘。只不過是到了壽量品,佛才公開了這項「如來」的「秘密」。

日蓮大聖人的「三大秘法」也是,為了讓民眾也能直接修行秘沈於壽量文底裏的「久遠元初之法」而公開的大法。


齊藤:如此一來,民眾便可以直接學習大聖哲的言詞,更可藉此提高自身的境界。這條「以御書為根本」的人生之道,等於是告訴我們何謂確立民眾境界革命的正道,以及指引人類如何進行偉大教育革命之大道。


SGI會長:御書裡不僅擁有全人類皆想追求的最高普世「哲學」,同時藏有能指引未來的「指標」;令絕望者蘇生的「希望」,豐富人生的「智慧」;振奮人心的「關懷」;救濟民眾的「慈悲」;

擁有能鼓舞人勇於抗惡的「勇氣」;是一把能刺穿魔性的「利劍」;促人鼓起勇往直前的「熱情」;珍惜他人真心的「誠實」;斬斷生命無明的「確信」;教人如何開創勝利之道的「將軍學」。

御書是一門是最高的「人學」、「生命學」;是一面能照映「人生與生活」的鏡子;含有能洞察「社會與科學」的睿智;教人如何掌握「幸福」,從事創造「和平」的實踐。

創價學會永遠「以御書為根本」。希望大家能在值此御書發行五十週年之際,再次相互確認上述原點,加強拜讀御書、暢談御書,以作為新的出發。


牧口先生的御書


齊藤:創價學會教學部最大榮耀就是,三任會長皆親自教示我們人生應如何「以御書為根本」。我認為就是因為有三任會長教導我們什麼是御書的根幹,創價學會才有今天的大發展。


SGI會長:我曾經翻閱過牧口先生使用的御書〈靈艮閣版御書〉。

不僅在要文的段落劃有許多旁線,連在頁邊空白也寫了許多文字。

例如,在「開目抄」的「欲謂汝為法華經行者,大有不似」(御書248頁)這句文上劃有旁線,並在文上的空白處框寫了「何謂行者」。

此外,在「會忽見現罰」(御書248頁)每一個字旁劃上圈號,並在頁邊寫下「現罰的有無」。

又在「茲立大願」(御書249頁)劃下雙重線,於頁邊寫下「大願」兩大字。

另外,還寫下「諸難」、「折伏」、「廣宣流布」、「大難來之喜」等旁注,令人印象深刻。


森中:由此可見,牧口先生是把御書視為自身實踐的指標在拜讀。


SGI會長:日蓮佛法是「廣宣流布宗」。如果沒有決意和實踐弘通妙法,御書將成為虛妄之文。本佛的文字存在了七百餘年,可是在此之間其文字並沒有廣宣流布。原原本本發揚日蓮大聖人精神,讓御書精神蘇生的就是先師牧口常三郎先生。

所以說,創價學會出現後,才得以證明日蓮大聖人的佛法。故此於現代,如果離開了學會,就無法正確信仰日蓮佛法,也絕不能體會到大聖人精神的真髓。我要在此鄭重宣言這嚴肅的事實。


齊藤:我認為要把這真實永傳後世。

要想證明經文所說的內容,首先要有以身實踐經文的人證。若沒有出現願為廣宣流布奮鬥的人,經文將會變成謊言,此事大聖人經常在御書中提起。例如:

「若無日蓮,佛語成虛妄矣」(御書530頁)。

「而法華經第五卷、勸持品二十行偈,如無日蓮出生此國,世尊殆成大妄語之人,八十萬億那由佗菩薩當墮於提婆之虛誑罪矣」(御書220頁)。

「日蓮若不出於末法,佛成大妄語人,多寶、十方諸佛是大虛妄之證明。佛滅後二千二百三十餘年間,一閻浮提內,助得佛言者,但唯日蓮一人而已」(御書1237頁)。


森中:可是日本人卻不太喜歡這種果斷的說法,總認為坦白說出自己的信念是傲慢的表現,不受歡迎,這種心態可謂島國根性。


SGI會長:相信這也是日蓮大聖人容易被日本人誤解的理由之一。


森中:日本人似乎討厭充滿確信,一語道破的說法,總認為拐彎抹角才是有知識的人。


SGI會長:日本的思想家內村鑑三(注2)針對一些以感情批判大聖人的人,曾如此駁斥說:

「應該請那些指責日蓮的現代基督教徒,看看自己的聖經是否沾滿了灰塵。即使每天口口聲聲講聖經,或說是獲得神的啟示,但請試想,自己所派遣的人是否可以為了要人接受聖經,而甘願忍受長達十五年之久的刀劍之難和流罪嗎?又能為了聖經拋捨身命嗎?請捫心自問。」

不愧是不屈不撓的真正宗教家的話。試問讓聖經沾滿灰塵的旁觀者,是否有資格批判對於聖典所說的大難能一笑置之者的鬥爭嗎?內村鑑三的指責確實是尖銳無比。


齊藤:即是說,要指責他人之前,要先捫心自問。大部分的日本人都沒有先自問,就作批判。


SGI會長:日蓮大聖人的時代也曾受到許多類似的批判。如果沒有日蓮大聖人的出現,釋尊的話將變成妄語。針對大聖人此大確信,居然有些人批判他為「大慢法師」。對此批判,大聖人也痛加破折。


森中:御書中還有幾處 (注3) 同類的教導,在此想拜讀其一。

「難云:汝、大慢之法師,過大天(注4),四禪比丘(注5),如何?

  答云:汝、輕蔑日蓮之重罪,又過於提婆達多,超於無垢論師(注6)。我言雖似大慢,然實為扶贊佛記,顯證如來實語。雖然,日本國中,除日蓮外,更有誰人得為法華經行者乎?汝謗日蓮,置佛記于虛妄,豈非大惡人乎!」(御書530頁)

〈白話〉有人責問說,你(大聖人)是大慢心的僧侶,你的慢心比大天還嚴重,也遠超過四禪比丘,不是嗎?

答說:你蔑視日蓮的重罪才是比提婆達多所犯的罪更重,也超過無垢論師的罪行。

我(大聖人)的話雖然聽起來像是大慢心,但這是為了證明佛的未來記(預言),以及釋尊所說的皆是真實。

然而,日本國內除了日蓮以外,有誰能稱得上是法華經的行者呢?你才是在誹謗法華經行者日蓮,使佛的未來記成為虛妄的人。你才是大惡人,不是嗎?


SGI會長:此大確信就是日蓮佛法的真髓。

「有法華經才有我(大聖人)」、「有我才有法華經」。

而直結大聖人的就是創價學會。所以說,「御書證明了創價學會」、「創價學會證明了御書」。


始於安國論、終於安國論


齊藤:這次我們想請教池田先生的就是此事。

日蓮大聖人的御書中最為人知的,還是「立正安國論」。不僅日本高中課本有提起,甚至在《讀賣新聞》所進行的「希望流傳到二十一世紀的書」這項問卷中,也被選為日本第二名著。

雖說有名,但相信沒有比日蓮大聖人的「立正安國」法理,更受許多日本人誤解的。


森中:剛才提到的內村鑑三,雖然對日蓮大聖人的評價極高,但針對大聖人以「立正安國論」諫言一事,卻作了如下的評述。

「爭鬥的結果只有一個,不是自宗就是他宗滅絕。實在難以區分日蓮的個性,到底是熱情過人,或者是瘋狂。」

並對日蓮的形象下了結論說,「除去好鬥個性,日蓮應是我們理想中的宗教家」。 


SGI會長:如前所述,大聖人會掀起法戰,一是為了轉換末法此鬥爭時代,令萬人得以顯現佛性;二是為了締造民眾幸福與和平的時代。

因為大聖人珍視正法,又對人民充滿慈愛,所以不得不為法、為民奮鬥。

不用說,日蓮大聖人的境界是廣大無邊的。正因為慈愛世人,所以會嚴懲魔性;正因為要從根本救濟整個時代,所以其境界是跨越時代本身。相信此和平思想的精髓,很少有智者能正確體會且完整論述。


齊藤:如何拜讀「立正安國論」,將是此次連載的重要主題之一:「日蓮佛法的人本主義」的重點所在。


森中:出示創價學會貫徹實踐廣宣流布大願的「立正安國」觀,才能扭轉至今日蓮大聖人被許多人誤解為傾向國家主義的形象,進而讓日蓮佛法更加昇華成為世界宗教,飛躍發展。


SGI會長:何謂「立正」?「安國」又意指什麼?「正」的具體意義是什麼?「立」又是指什麼?「國」又是指什麼?

有關這些問題,七百年間,多數拜讀過「立正安國論」的人,大都自以為懂,實際上,卻是誤解連篇。

如果能理解「立正安國」的真意,那麼對創價學會、SGI所推動的運動意義,也就會有正確的理解。

正確明示出「立正安國」的原理,才得以證明日蓮佛法乃是領導今後人類社會的人本主義之宗教。

為了確認「以御書為根本」的意義,這次想探討「立正安國」這個主題。


齊藤:經常有人問起,「日蓮大聖人的一代化導是,始於立正安國論,終於立正安國論」,這句話的明確意義是什麼?


SGI會長:其一是,日蓮大聖人奮戰的一生皆以「立正安國論」為主。因為實現立正安國,正是大聖人弘教的根本目的。


森中:在此想從這個觀點來簡潔回顧大聖人的一生。

大聖人是於建長5年(1253年)4月28日立宗宣言。從這一天起,日蓮大聖人便展開其為了改革時代和社會,以及救濟全民眾的法戰。「立正安國論」就是於立宗七年後的文應元年(1260年)7月16日提出的。


SGI會長:大聖人可說是從「上諫國主」之後,正式展開改革時代和社會的挑戰。


齊藤:這就是所謂「始於安國論」。


森中:大聖人所受的大難,也是由於提出「立正安國論」,才變得更加劇烈。提出「立正安國論」的隔月、文應元年(1260年)8月27日,大聖人就在鐮倉的松葉谷草庵遭受念佛者襲擊,企圖殺害他(松葉谷法難)。這場襲擊事件分明是背後有當權者撐腰,才可能發生的。

接著於翌年、弘長元年(1261年)5月12日,遭遇伊豆流罪。據說,是由於念佛的熱中信徒北條重時(當時的執政北條長時之父)對「立正安國論」的內容大怒而引起的。(注7)


SGI會長:由於在「立正安國論」所予言的二難,「自界叛逆難」和「他國侵逼難」(注8)皆應證,因此使大聖人往後的生涯發生極大轉變。


森中:是的。到了文永5年(1268年),大聖人與幕府權力之間的關係日見緊張。這年,蒙古送來國書,要求日本順服。此舉更讓他國侵逼難的予言越見真實。


SGI會長:若拜讀「法華行者聖蹟記」(種種御振舞御書)就可知道,其後幕府內部醞釀如何鎮壓大聖人及其一門(注9)的陰謀。


森中:文永8年(1271年)9月12日,龍口法難時,大聖人面對前來逮捕的平左衛門尉(注10)再次予言、諫言說,如果打倒日本的樑柱,二難必起。

正如此言,當大聖人在佐渡流罪時,發生了北條時輔之亂,應證了「自界叛逆難」的預言。

大聖人獲赦之後,蒙古便來襲,「他國侵逼難」又被說中(文永之戰)。

到了大聖人逝世前一年、弘安4年(1281年),蒙古又第二次來侵(弘安之戰)。


SGI會長:換句話說,「立正安國論」所予言的二難,就是指「內亂」與「外患」。沒有比戰爭更悲慘的事,戰爭一定會破壞民眾的生活。若想讓民眾得以安穩,則絕不可發動戰爭——這就是大聖人的至誠諫言。

若想迴避戰爭,就要趁「為時未晚」之際——大聖人雖以「立正安國論」誠懇苦勸國主,然而很遺憾,忠言卻被漠視。

大聖人在入滅前,為了囑咐弟子們要實現此理想,曾用心講述了「立正安國論」。


齊藤:確實有記錄顯示,大聖人曾於入滅兩週前、弘安5年(1282年)9月25日,在池上邸講述「立正安國論」,這就是「終於安國論」的由來。


SGI會長:可見,大聖人的一生是以實現「立正安國」為奮鬥目標,顯然這也是日蓮佛法的本質。

等一下將另行探討此事,若能深思「法」的意義,便可知,立正安國的理念和實踐,是與佛法息息相關,並非大聖人獨創的理念。

況且,「立正安國」的理念不僅內藏在釋尊佛教,也可說是一切宗教追求的理想。

因此,身為日蓮佛法繼承者的,更應該以「立正安國」為本。


「個人層面的立正」與「社會層面的立正」


齊藤:雖說如此,但是日本為何至今對大聖人的「立正安國」理念,會產生那麼多的誤解?


SGI會長:可能有兩個因素。

其一,日本總是以狹隘的宗派觀點在詮釋「立正」之意。例如,誤以為「立正」是指,國家應該由一個宗派來統一。

其二是,一般總是以當權者為主的觀點在看「安國」,忘了民眾的存在。「安國」意指,要讓「民眾安穩」、「民眾幸福」,以及讓「民眾所生活的國土和平」。這個單純目的往往被人遺忘。


森中:近代日本會把日蓮主義曲解為國家主義,就是誤解的典型。


齊藤:從另一方面來說,歷史上常見的政治和宗教的勾結,也使人誤解「立正安國」的原意。

宗教為了擴大宗派勢力而攀附政治;政治為了強化統制而利用宗教。如果就以這種利害關係為前提,那就無法正確認識「立正安國」理念。


SGI會長:是的。如果不正確認識「國家(政治)與宗教」應有的關係,只以一般的概念強行附加於大聖人的理念,那就會誤解「立正」、「安國」。

其實,明示出國家與宗教的正確關係,正是「立正安國」的理念。


森中:江戶時代末期,當時的宗教完全被掌控在幕府體制下。據說當時有位著名的日蓮宗學者,竟然否定了「立正安國論」,說是無實之論。日蓮門下的學者而下此結論,實在令人遺憾。


齊藤:在此首先想探討「立正」此理念的意義。

「立正」意指「確立正法」。但此事意指什麼?安國論雖然一再指出,災難起因多是源自錯誤信仰,但幾乎未提到何謂「立正」。


SGI會長:安國論整篇共計十段,從開始到第九段,一直都在明示實現「立正安國」的關鍵,在於改革「信仰之寸心」。由此可知,改變此心才是立正的根本之道。現在想拜讀一下此文。


森中:是的。

「悲哉!皆離正法之門,深入邪法之獄。不亦愚乎!繫於邪義之綱,縛於謗教之網。受此朦霧之迷,沈彼盛焰之底,寧不知憂?寧不畏苦乎?汝其早改信仰之寸心,速歸實乘之一善。若然,則三界皆佛國,佛國焉衰?十方悉寶土,寶土焉壞?國不衰微,土不破壞,是身安全,是心禪定。此詞此言,須信之、須敬之!」(御書30頁)

〈白話〉可悲的是,人們都背離正法之門,墮入邪法之獄。愚蠢的是,人人都被惡教之索所纏,被謗法教義之網纏得永遠無法動身。這些人現世已迷失在邪教濃霧中,死後亦將墮入阿鼻煉獄之底。怎能教人不愁?怎能教人不苦?

你要盡速悔改信仰錯誤之寸心,立刻歸依實乘(法華經)之一善。如此,三界則皆會化為佛國。若是佛國,怎會衰微?十方國土皆亦化為寶土。若是寶土,怎會被破壞?如此,國土若不衰微,不被破壞,你的身命就可保安全,也能心安。你應該誠心相信尊崇此言。


SGI會長:大聖人如此從根本在教示「立正安國的原理」。也就是說,凡事要從「信仰之寸心」,即人「心」改起。如果不「革心」,就無法「立正安國」。

若能破除謗法此根本惡,改變信仰之寸心,那麼現在自己所處的三界、即現實世界則能化為清淨的佛國土與不朽的寶土。

並說,應該相信的法是「實乘之一善」。而「實乘」是指,真實之教導,也就是法華經;「一善」則指,根本善。

法華經教說,萬人都能開顯佛性,因此應該要為了實現萬人成佛此目的而行動。這也就是「佛的知見」、「佛的人生」。這佛的哲學與實踐,才是根本善。

大聖人的「三大秘法」也是為了教導世人如何在末法實踐根本善。

總而言之,相信此哲學,貫徹實踐的人,其心與其人生與佛同等,此人不管身居何處,都是佛國土。

由此可見,佛法的「法」,對一個人的人生是如何重要。

相信法華經此根本善,讓個人得以確立「心的和平」,才是「立正」的根本目的。

然後再奠定吻合此根本善的社會規範,實際實現「社會的和平」。

但並非說,此時整個社會就要被統一信仰法華經。

重要的是,如何在整個社會中活用「萬人皆佛」此法華經的和平大哲學。

以社會層面而言,就是要讓「立正」所標榜的「敬人」哲學與「生命尊嚴」的理念,確立能成維繫及左右社會的原理。


齊藤:大聖人在御書裏經常提到,佛法應成為維繫社會的原理,發揮作用這一點。

例如,大聖人曾說:「佛法漸顛倒,世間亦濁亂。佛法如體,世間如影,體曲則影斜」(御書1031頁)。


SGI會長:佛法不但是「體」,也是根本。如果根本的佛法混淆、迷失方向,世間也將會發生大亂。

若不從根底確立維繫社會的思想,世間就會失去規範。

其結果將致使整個社會淪為弱肉強食的畜生道;糾紛不斷的修羅道;欲求不滿的餓鬼道;最後形成苦惱滿盈的無間地獄。

所以照道理來說,「立正」當為首要,之後便能「安國」。


森中:然而大聖人在世當時的諸宗,忘卻民眾的幸福,一心想奉承權力,祈求權力的安定,只顧獨獲保護,奪權圖利。最後竟然把「王法」和「佛法」的勾結誤解及強辯為互相扶持。


SGI會長:當時的日本,「王法和佛法」的關係的確是曖昧不清。

原本「王法」是指,政治,以及社會的種種結構與制度所應遵循之法。

而「佛法」是指,教說如何實現萬人皆能幸福此佛的教導,以及教說如何實踐此教導的體系。


齊藤:這種王法與佛法應有關係,可說從釋尊的時代早已經形成。


SGI會長:沒錯。釋尊出家前是王子,之後捨棄了王位,修行成佛。從這一點來看,「王法」和「佛法」有別。甚至就某方面而言,「佛法」是超越了「王法」。

我記得以前也曾稍為提過,釋尊在得悟後,立刻歷經過梵天勸請的體驗。


齊藤:是的。在此簡單重述釋尊這項體驗。

釋尊得悟後認為,反正此時說出本身悟得之法,也沒有人能了解,反而會造成混亂,所以決定先不說。但是主宰世界的梵天見此而大嘆:「佛若不說法,世界將滅亡」,而勸請釋尊務必說法。


森中:有關這一點,已故的中村元博士曾如此分析:

「想必瞿曇佛(Gautama Buddha)本身在內心早已猶豫不決,『要說,還是不說』,換句話說,佛已經悟到『如果不說,悟達就無法完成』」。

「那種游離人間,抽象、懸浮空中的悟達是根本不存在的」。

博士並說,能夠向世人闡明法理,以及能在現實社會中實際救人,這種悟達才算是真正的完成。

佛的悟達是為了萬人。如果認為自己得悟就好,那就是「獨覺」,只能說是停留在「緣覺」的境界。


SGI會長:沒錯,這點很重要。佛教自從發源以來,就不是「為了宗教的宗教」,而是「為了人的宗教」,是挽救趨於滅亡的社會的「支柱」。所以釋尊才會呼籲弟子們:「為了人們的幸福、利益、安樂,要遍訪諸國!」。

傳承釋尊此心,並應用在「王法」上的就是印度阿育大王(注11)。


齊藤:是的。阿育大王是在征服卡林加(Kalinga)地方時,目睹了戰爭悲慘情景之下,悔改而放棄「用武力致勝」,決心「以法取勝」。

刻在卡林加的法敕的第一章說:「人人皆是吾子。我視同王子,祈求(人人)現世與來世皆得一切利益和安樂」。


SGI會長:阿育大王誠心接受了釋尊對弟子們的呼籲,祈求人人幸福。

沒有比戰爭更殘酷的,不管勝敗都不幸。

相信大王也發覺了這一點,因而展開為求三世永遠幸福的奮戰。

代表現代印度的哲學家錢德拉博士(Lokesh Chandra) (注12),曾在和我對談時說過:「我的舊友、偉大的印度學者已故中村元博士說,阿育大王信奉的『法』是指,『人的理法』,大王深信此法是透過佛教而被正確說出的。

因此,與其說阿育大王所說的是一般佛教,不如說是在談『法』本身。他的思想雖源自佛教,可是卻用平易的口語向人們教說何謂普世價值」。

由此可見,大王並沒有強迫他人要接受佛法教義。他反而允許人們享有宗教信仰自由,也承認其他宗教。相信大王是為了「人的幸福」、「社會和平」此大目的,而讓各宗教自由競爭。大王的目標,可謂等同於牧口先生所倡導的「人道競爭」。


森中:原來如此。這麼說來,大聖人所謂的「王佛冥合」,就更令人易解了。


SGI會長:民眾是聰明的,不要想長期壓抑欺騙民眾。紙是包不住火的,虛偽者終究會受到歷史的嚴厲審判。

佛法的「法」力,其目的是為了能落實在現實社會,以及指引社會朝正確的方向發展。接著將以龍樹(注13)的話為例,應證此事。


諫曉的心


森中:是的。大乘的大論師龍樹曾在寫給友人薩塔瓦哈納(Satavahana)王朝國王的著作「寶行王正論」中談到:

「國王啊!任何行政都應以法為先、為中、為後,如果能顧全此事,那麼王朝便不會衰滅。」

「法才是最高的政道。要讓世人對法感動,因為當他們感動時,無論是大王在世時或去世後,都不會被人欺騙。」

「現在即使很苦,但只要是有益將來,就應篤行。更何況既是樂事,又能利己利他,不用說,更應該篤行。這就是永遠之法。」

這是在教誨大王,只要是奉真實佛法為本的地方,將永遠繁榮。不要執著眼前的小利,要為大目的而活。


SGI會長:這正是「立正安國」的思想。

龍樹還說:「要致力能令自他皆幸福,這才是永遠之法」。人是為了幸福而生的,如果擁有某種力量與地位,那也是為了要令大家幸福而有的。龍樹如此對大王諫言,「要認清這真實」、「要自覺這使命」。


齊藤:即使說是國王的朋友,敢如此進言,也是很難得的。

為何諫言,龍樹道出心聲說:

「即使大王違背真理,暴虐無道,你的侍從也會稱讚大王你的,所以大王很難明辨是非。

換成一般人,相信大家也不想說出讓對方不中聽的話,更何況你是國王,而我只是一個區區的修行僧。

然而體念大王慈悲,憐憫世人,即使我一個人會惹大王不悅,也要說出真實之道。」


SGI會長:這才是諫言之道。為了「憐憫世人」而說;為了民眾,即使捨身也要伸張正義,方是信仰佛法者應循的正道。


森中:話說,大聖人在世當時的日本,由於各宗逢迎勾結政治權力,導致當權者偏袒各宗。

自院政時期起,「王法與佛法」的含義多被視為,「王法實際上被認為是指,國王(天皇)和世俗諸權門所掌控的權力和秩序,以及其統治力」,「佛法則被視為,對現實的社會與政治性勢力握有大權的大寺院神社,以及其所涵蓋的活動範圍」(黑田俊雄《王法與佛法──中世史構圖》)。當時的寺院大多擁有眾多莊園,以及莫大的權力。

首次掌控院政權力的白河上皇(注14),據說,其權力大到,除了無法掌控經常給京都帶來水患的鴨川,和玩昇官圖用的色子,以及比叡山的僧侶集團之外,無所不及。


齊藤:比叡山延曆寺和興福寺等大寺院,一直都以宗教權威為後盾,不斷對外強求利益,貪圖各種特權。

當時一般認為,政治家們就是王法象徵,而耍弄權威權力的惡侶們則是佛法象徵。

時至治承4年(1180年),平重衡等人憤而火攻奈良的東大寺、興福寺等寺,九條兼實 (注15) 見狀,便於日記《玉葉》寫下:「佛法王法滅盡乎」。


SGI會長:可是大聖人所說「王法」、「佛法」的意思卻完全相反。大聖人道出了本義,說的是為民的佛法,不是賣弄表面上權威與勢力的佛法。

「王法」應指,維繫社會的根本原理,以及應用此原理的現實社會體制。也就是指,政治,以及涵蓋經濟、教育、學術等一切治生產業。

而「佛法」則指,佛的教導真髓,能實現萬人皆幸福的根本妙法。

佛的慈悲並非侷限於狹隘的一宗一派,而是涵蓋整個宇宙。因為佛心是兼具捍衛、引導、培育世人的「主師親三德」。

能使人和社會上進的根本就是佛法。


齊藤:是的。「讓佛法精神脈動在社會各階層」、「讓佛法精神在社會上發揚光大」,這就是大聖人所謂的「王佛冥合」法理。也就是要世人締造奉民眾幸福為本的社會。正如青年部們在聖教新聞上舉行的報上座談會所說的。


SGI會長:大聖人曾在「本尊問答抄」敘述提出「立正安國論」的心境。


森中:是的。大聖人說:

「如是,佛法之邪正混亂,王法漸滅。結果,此國終將為他國所破而滅亡。此事獨有日蓮知之,故為佛法、為王法,集諸經之要文,造為一卷之書,以奉故最明寺居士大人,名立正安國論」(御書393頁)

〈白話〉如此,由於佛法的邪正混亂,而使王法也漸趨滅亡。結果此國終將被他國所滅,此事唯日蓮一人知道,因此為了佛法、為了王法,我匯集了諸經的要文,著書一卷,呈給故最明寺居士,其名為立正安國論」。


SGI會長:大聖人提出安國論,是為了向誤導日本亡國的「佛法」與「王法」發出警訊。因為再袖手旁觀,只會帶給民眾不幸,導致整個社會墮入無間地獄。其出發都是「為民」、「為法」、「為社會」。

相信大聖人是為了創造一個「佛法」和「王法」互相扶持的和平豐饒國家,而從未想步政教勾結的後塵,求助「王法」好讓自身的「佛法」受到特別包庇。


森中:然而大聖人在世當時,諸宗高僧卻歪曲惡用了佛法,而其弟子們也只知信從這些師匠,完全不察覺自己的錯誤。


SGI會長:這些小人是無法瞭解大聖人崇高的心境。只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認為大聖人跟自己一樣,想迎合當權者。正因為居心不良,所以看到毫無地位、權力的大聖人,便心生恐懼,想盡各種方法迫害大聖人。惡人總是做賊心虛,如今也一樣。惡意中傷正義之士的惡人,總以自己的尺度捏造讒言,含沙射影。

對於這種從未間斷的迫害,大聖人毫不卻步。因為對於這些企圖陷民眾於不幸的惡,大聖人向來是抗戰到底。


齊藤:當時社會除了盛行念佛、天台、真言、律、禪等有力諸宗以外,也有神道、陰陽道、儒教。其結果正如大聖人所言:「然今神術不顯,佛威不驗」(御書28頁)。雖說如此,當時位居幕府中樞的北條氏一族仍然深信諸宗不疑,四處建立大寺。


森中:安國論說:「佛閣連甍,經藏接軒,僧如竹葦,侶似稻麻,崇重年增,尊貴日新」(御書20頁)。

〈白話〉佛寺星羅棋布,經閣鱗次櫛比。僧侶多如竹葦稻麻,世人敬佛年日已久,尊佛之心卻日日新」。


SGI會長:綜觀當時的宗教建築,的確雄偉,僧侶也源源輩出。但這些都只是形式上的。然而,世人偏偏會被這些門面外表所蒙蔽,喪失本心。

親賭此狀的大聖人,在續文中痛斥了這種亂象。


森中:大聖人說:「但法師諂曲,迷惑人倫,王臣不覺,不辨邪正」(御書20頁)。

〈白話〉但是,現在的僧侶心術不正,處處想妖惑世人。連國王和臣下們也是,對佛法無知,分不清僧法之正邪。


SGI會長:為了讓世人從盲從中獲得解放,大聖人由然生起欲諫曉為政者的自覺與責任。因此「立正安國論」亦可謂警世之書、諫曉之書。


齊藤:「法華行者聖蹟記」曾以「勝於白樂天(注16)之樂府,亦不劣於佛之未來記」(御書942頁),高度評價立正安國論。


SGI會長:大聖人會把安國論比喻為白樂天之諫曉書「新樂府」與「佛的未來記」,可見本身已經把安國論視為「諫曉書」、「予言書」。


森中:白樂天又名白居易,是唐朝著名詩人。

白居易認為,詩是為道真實而作的。能作出為民申嘆,諫曉為政者的諷喻詩,才是作詩的根本之道。

他也經常對當時的憲宗皇帝諫言。雖然憲宗曾感慨說:「白居易這小子對朕無禮」,可是仍採納眾多白居易的諫言,行善政。


SGI會長:「詩乃志也」——這顆貫徹崇高心志不移的「詩心」,才是破除精神陰霾的關鍵。這是我與艾特馬託夫氏(Aitmatov),以及眾多世界一流文學家暢談過的感受。

白樂天雖說家境平凡,但是好學不倦,經常為了替民眾申怨而糾正為政者。大聖人會矚目這位中國大詩人,也是可想而知。


森中:白樂天在「寄唐生詩」裏說:「非求高宮律,不務文字奇,惟歌生民病,願得天子知」(白話:不講求字句高尚,不賣弄文字遣詞之奇特,只要能將民眾之苦寄託詩中,讓皇帝得知即可)。

如此一心想以平易的言詞,向皇帝申訴民苦。


SGI會長:是的。「用平易的言詞」這點很重要。說的是再有益大眾,如果讓人聽不懂,那也沒用。還有,「話中強而有力」也是很重要的,唯有充滿勇氣與確信的言詞,才能打動人心。

此外,只要是心胸廣大且富誠意的言詞,必能激盪人心。


齊藤:「新樂府」的「序」也說:「總而言之,為君、為臣、為民、為物、為事而作;不為文而作也」。


SGI會長:一切都是為民伸張正義——這就是白樂天的心。

相信是這顆赤誠的心引發大聖人的共鳴。

大聖人在「安國論述作由來」中提到:「是為國、為法、為人,非為我自身也」(御書34頁)。

不是為了貪圖地位、名譽,一切都是為了社會、為了法與民眾,大聖人如此傾命訴求。


齊藤:「立正安國」本身就是在告訴世人,何謂民眾佛法。


SGI會長:學會就個人層面的立正而言,希望人人皆能確立正確的信仰;就社會層面的立正來說,欲倡導的是人性尊嚴,和以民眾為本的精神。學會並一直以此思想為基調,踏實地在現實社會,即王法的層面,大力拓展和平、文化、教育運動。如今這場以佛法為基調的大運動,已經普及世界180個國家、地域,必將蔚為一股「締造人類不朽和平」的滔滔巨流。現在正是開始出發的時候。


齊藤:是的。我們將引以為榮地再接再厲。有關「立正安國論」中,「安國」和「予言」等的意義,還有一些應該探討的地方,希望下次能繼續請教。謝謝。


(待續)


注1.【如來秘密】:法華經如來壽量品第十六開頭說,釋尊應彌勒菩薩之請而云:「汝等諦聽,如來秘密」(開結503頁),之後又說,吾乃久遠以來之佛,雖然外表看似入滅,其實一直常在這個娑婆世界,信奉妙法強盛者將看得到我。

如「御義口傳」所云:「今、日蓮等類之意,開覺即身成佛是云『如來秘密神通之力』也。成佛以外,別無神通與秘密」(御書787頁)。如來秘密之法就是指,萬人皆能成佛的妙法。


注2.【內村鑑三】:1861年~1930年。於札幌農業學校在學中,與新渡戶稻造等人一起入信基督教。自美國安赫斯特大學(Amherst College)畢業後,於1890年,成為第一高中的約聘教師,隔年1月,因拒絕奉拜教育敕語而被斥為不敬,遭撤職。曾在《萬朝報》等刊物上執筆時,採訪足尾礦毒事件,並在日俄戰爭之際,主張拒戰。為了確立日本人獨自的基督教,而提倡以聖經為本的無教會主義。


注3.御書還有幾處如下:「是以,真實為殊勝,而稱殊勝者雖似慢,乃成大功德者也」(御書309頁)「喜盈於身,故難禁而自讚也」(御書354頁)。「然不言,則有令佛語空妄之過」(御書1174頁)「如此言之,未得于心者將謂為日蓮之自讚。殊不然也,此若不言,不得為法華經行者,且言之于前,事顯于後,人亦信之矣。今書留於此,後人可知有智者矣」(御書1271頁)。


注4.【大天】:「摩訶提婆」(Mahadeva)的音譯。主張新的五種規定,有別於固有規則,擾亂了佛教教團。


注5.【四禪比丘】:即指,善星比丘。原為釋尊弟子之一,後來反目成仇。出家之後,勤勵佛道修行,因斷欲界之煩惱得四禪,故稱四禪比丘。一說是釋尊出家之前的兒子。


注6.【無垢論師】:譯名無垢友(Vimalamitra)。印度的小乘論師。加濕彌羅國人。傳說,因執著小乘教,誹謗大乘教,而墮無間地獄。


注7.【北條長時‧重時】:長時,1229年~1264年。當鐮倉幕府第五代執權北條時賴重病之際,身為代理人,成為第六代執權,直至時賴之子時宗成人。重時是長時之父,1198年~1261年。虔誠的念佛信徒,非但曾迫害破折「念佛無間地獄」的日蓮大聖人,並教唆其子長時,將大聖人流放伊豆。隔月,因見怪異現象而得病,雖經過百般治療與加持祈禱,仍然不治,弘長元年(1261年) 歿。


注8.【自界叛逆難‧他國侵逼難】:藥師經所指的七難之一。大聖人執筆立正安國論當時,尚未發生的兩種難。自界叛逆難係指,同室操戈,內亂等的難。他國侵逼難則指,被外國侵略之難。日蓮大聖人曾在安國論預言警告,如果再相信邪法,誹謗正法,亦將招來這兩種難。


注9.【法華行者聖蹟記】:法華行者聖蹟記(種種御振舞御書)云:「仇之者日眾,憎怨既多,遂有司法評定之審議,或云欲以斬首,或擬逐出鎌倉。於其弟子檀那等,有領地者欲沒其領地而斬首,或投牢、或遠逐等」(御書943頁)。


注10.【平左衛門尉】:?~1293年。鐮倉時代武將,名賴綱。擔任執權北條氏的總管家,妻為貞時之乳母。侍奉北條時宗、貞時兩代,在鐮倉幕府內握有實權,顯赫一時。是勾結真言律宗的極樂寺良觀等人,迫害日蓮大聖人,及鎮壓大聖人門下的元兇。


注11.【阿育大王(King Ashoka)】:古印度王。音譯阿育等,又譯無憂。生歿年不詳。據測在位期間是紀元前268年至紀元前232年左右。亦自稱天愛喜見王。以摩揭陀國(Magadha)為根據地,統一了分裂王國印度,成為孔雀王朝 (Maurya)第三代王。起初被斥為「暴虐阿育」,可見其殘忍一班。據說即位之際,曾與兄弟爭戰。即位九年內,征服了東南印度的卡林加(Kalinga)〈今為奧里薩(Orissa)邦〉,除了南印度一部份以外,幾乎統一了全印度。據說,征服卡林加的時候,約殺害十萬人,捕虜十五萬人。據說,阿育大王在犯下此暴舉兩年前皈依了佛教,目睹該慘狀之後,深深反省,更生起尊佛之心。之後放棄以武力征服他國,改奉法(dharma)為支配之本。此外,也與邊疆民族、外國人禮尚往來,並派遣使節、傳道士至敘利亞、埃及、馬其頓、南印度、斯里蘭卡、克什米爾、健陀羅等地。


注12.【錢德拉博士】:印度文化國際學院理事長。其父拉格維拉(Dr.Raghuvira)博士不但是該學院創辦人,也是為自由印度奮鬥的英雄,以及梵語的世界權威。從2000年10月起,於本刊,以「暢談世界哲學」為題,與池田SGI會長進行對談。


注13.【龍樹(Nagarjuna)】:150年~250年左右,印度的大乘論師。著有中論等論作,確立了大乘佛教的理論體系,鞏固了大乘佛教的優越地位,對中國、日本佛教產生極大影響。


注14.【白河上皇】:1053年~1129年。獲得父皇後三條天皇之讓位即位後,以其弟皇太子實仁病死為機,讓位給兒子(堀河天皇)。之後趁天皇輔佐藤原師通及堀河天皇死後,表面上讓給五歲的鳥羽天皇即位,其實暗中掌權,排除異己,施行院政。


注15.【九條兼實】:1149年~1207年。從平安時代末,至鐮倉時代初期,職任公卿。平家滅亡後,協助源賴朝共同攝政,力圖復興朝廷政治,改變後白河院所主導的院政。後因與朝賴漸漸疏遠而失勢。其日記《玉葉》成為記載當時歷史的貴重資料。


注16.【白樂天】:白居易,號樂天,唐朝著名詩人。擅創為民申嘆,諫曉為政者的諷喻詩,經常向當時的憲宗皇帝諫言。出身清寒,十六歲進京長安,開始苦讀,二十九歲突破難關的考試,三十五歲被提拔為翰林學士。四十四歲時,針對宰相武元衡被賊行刺,負責人卻袖手旁觀一事諫言,被視為越權行為,左遷江州,成為被貶之身。之後立於孤高境界,獨自編纂詩集,此乃「白氏文集」之雛型。文集中收有「新樂府」。樂府是指,以古詩型態所作的詩,其中以向憲宗諫言時期的作品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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